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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容桐禕


明白为什么要在黑暗中吃东西,即便是爆米花,这种事情去谈到意义两个字只是让我更不明白爆米花出现在电影时间里有多重要?李蔚律说大家都被制约了。

    如果是被制约了,赋予的意义究竟有没有意义?这真的是由quot;我quot;来赋予的吗?

    「桐禕,你最近过得如何呢?」李蔚律问完咬一口没有挤任何沾酱的热狗堡。

    「嗯……一样。」

    她笑了一下问:「一样是什么样?」

    我咬一口吉拿棒咀嚼着,吞下后回:「没什么很特别的事可以聊的。」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后说:「为什么感觉难以啟齿?」

    我感到自己脸都热起来的说:「有吗?」

    我想她不可能没看到我脸红反应,对于她细看我的视线令我不安又害羞,她又说:「你知道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吗?而我想知道。」

    「但就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

    「那为什么脸红成这样?」

    我的脸红正好应了她那句难以啟齿,其实不是,我不晓得为何就这么脸红了,或许因为即使她说错了,却也能够因为她的质疑与追问而感受到对我的关心跟在乎。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我小声说,像是转移话题,却又是切入另一个重点。

    她似乎有点傻住,但只是不消几秒的事,旋即她扬起高高的嘴角,用一种quot;你这滑头小鬼quot;的眼神斜睨我一眼便继续吃着她的热狗堡,虽然她没说什么,但那眼神与嘴角把我内心所有弦都震动起来谱出一首轻快小曲调。

    是不是王淑萱没说错?面对姐姐级的我们要主动。我想那是因为年长我们好几个岁数的人顾虑会比较多吧。

    这样说起来,我刚刚那句话总给人不太牢靠的感觉……但是我到底还可以做什么呢?

    「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我跟李蔚律看完电影从走出来后,有感而发的说,李蔚律望向了我。「我觉得用短短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来演绎主角的重新开始与结束是相当可笑的一件事。」

    「可笑?」

    「一种人生很可笑,一天就可以看清楚的事,人们却是花了一辈子在寻求答案。」

    「听起来你认为主角的清醒到这样的结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如果他就是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他走上这条路都是迟早的,或者也只是又走回头路罢了。」

    「但你不认为这是好事?」

    我耸个肩膀说:「好与坏的重点不在于他的结束方式。」

    「而是清醒。」李蔚律的回答让我点点头。「笼统的来说,我倒认为清醒是一件好事。」

    我想了想后说:「这样不会太孤独吗?」

    「也许对我而言好过不甘寂寞。」

    我静静的跟李蔚律走了好几步后转头看着她说:「你的心距……这么远呀?」

    李蔚律笑了一下后偏点侧面看着我,这高度与角度让她的样子看起来美丽极了说:「那不需要是我刻意去拉出来的距离,而是每一个人都会渐渐有着自己的定位,让人跟人的距离越来越有限。我们都是自恋的,这也意味着我们终究会是孤独的,因为除了自己,我们会越来越难靠近另一个人。」

    我想了想后问:「相爱的两个人也是吗?」

    李蔚律微低下头走了几步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那样的靠近也只是因为我们总是在寻找一个跟自己相同的人,就算是互补,也只是为了满足自身所没有的。」

    「结果到头来我们都是在找属于自己的完整性,不是两个人的。」我边说边轻点两下头。「我突然想起王力宏那首《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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