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一起跟着老马上山的时候,总觉得老马夹在他们中间,在刻意地拉远他和沈青釉的距离,比如他在跟沈青釉讲解寺庙的历史时,会将自己支到一边,不是让他去买香,就是让他去换零钱,要不然就是单独拽着他去买水,今天他们三个在山上找吊坠的时候也是一样,虽然确实是三个人分开找比较容易找到,但老马就是不让他和沈青釉凑到一起,总是让他们分开行动。 许嘉言沉思了几秒,套上外套就往山上跑。 夜风刺骨,接近零下18°的气温更是让人冷得瑟瑟发抖,山里前两天才下过雪,由于温度太低,积雪都被清扫至道路两边,堆成了一个个圆鼓鼓的小雪丘。 许嘉言一边给沈青釉打电话,一边顺着通往山顶的那条小路往上跑,但山里信号很差,打着打着,连许嘉言的电话都拨不出去了,他不禁叹了口气,只得迎着冷风继续往台阶上面跑,眼看就要跑到山顶的时候,突然一道白色的光从台阶上面照了下来。 许嘉言透过那道光看到了沈青釉的身影,急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沈青釉闻声看过来,向台阶下面迈了几步。 两人此时一上一下,只隔了三个台阶。 许嘉言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他说:“你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沈青釉垂眸,对上他的眼睛:“帮你找找玉坠。” 帮我? 许嘉言微微一怔,说道:“老马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沈青釉:“嗯。” 许嘉言追问:“他说什么了?” 沈青釉说:“他说那个玉坠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物。” 听他胡说! 寒冷的风吹得许嘉言的嘴都在颤抖,他透过沈青釉手电筒的光,看到他的手冻得发红。沈青釉说完又要去找,却猛地被许嘉言拉住,他的手不仅红,而且凉,许嘉言握着这只冰凉的手,心里一阵阵莫名的情绪往上涌,“老马骗你的!” 沈青釉一怔,“骗我?” 许嘉言说:“是啊,那个坠子根本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那是老马的东西,他今天才套在我脖子上的。” 沈青釉没说话。 许嘉言本以为他是在生老马的气,却没想他突然开口问道:“真的不是你的?” 许嘉言说:“真的不是。” “那太好了。”沈青釉明显松了一口气,又迈下两个台阶,看着许嘉言说:“我还以为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丢了,你会有点伤心。” 许嘉言看着他沉默了良久,直到又一阵冷风吹来,才迈上一个台阶,跟他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顶着这样的低温,跑到山上帮我找坠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