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名吧,裴哲。” 1月1日。 “裴哲,新年好。” 4月18日。 “今天路过riverwalk,看到你和你男朋友了。” “好巧!” “过纪念日吗?” …… 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普通对话,他说完是四周年的纪念日后,赵以川的聊天框像被一把剪刀剪断了,后面只剩沉默,连节日问候和日常寒暄也都消失。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夏天。 7月22日。 “我毕业了,以后在纽约的al所工作,有空来玩啊。” “好,学长,毕业快乐!” …… 10月9日。 看到这个时间,裴哲的眉心不易察觉地细微抽搐。 22岁的10月9日几乎成了他一辈子的噩梦,很久不去想,都已经快走出阴霾,猝不及防看到这个日期,裴哲仍有种被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的轻度崩溃。 这天,赵以川连着给他发好几条,都是问号。 “不好意思我在pre,怎么了?” “你来纽约了?” “裴哲,再打给我,好吗?” “what’s wrong?” 裴哲闭了闭眼,回忆这一天的来回始末对他太过艰难了。 22岁生日,也是他在美国的最后一个秋天。 意识到这点时,其他或痛苦或难堪的记忆稠密地铺满脑海,飞往纽约的机票,他走出机场还在发信息,恳求那个男人和自己见一面。 “今天是我生日,见一次吧,好好聊一聊,就当是我的心愿。” fran告诉他没有必要聊了,既然裴哲不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非要他在妻子和自己中选,那他们就直接结束吧,见面只是徒增烦恼。 言下之意好像在嫌裴哲纠缠不清似的。 裴哲对无端做了别人的第三者这事如鲠在喉,他一口气咽不下,坚持要说清楚,就算两人分开已成定局了,他也无法不明不白地背着这个头衔。 就算被fran挂了电话,裴哲还是前往从对方朋友——也就是另一个姓赵的华裔——那儿得到的地址。幸运的是刚到就看见了人,但还不如不见到。 fran一家四口正在一起。 fran的女友——或者说未婚妻——推着婴儿车,他则抱着另一个年纪更大些的女孩,有说有笑地一起从小独栋里走出,然后把婴儿车折起来放进了一辆suv后座。他们坐上车,fran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这边扫了一眼,可他没看见裴哲。 裴哲远远地站了很久,纽约的秋天多雨,不一会儿就湿透了。 来纽约没告诉过任何人,所以也没谁能在情绪即将崩溃的时候赶到他身边。那是裴哲第一次意识到,异国他乡,他是孤身一人。 他记得随便走进另一家酒吧,坐在吧台,把酒单上的东西点了个遍。 在这之前裴哲都不会喝酒。 朋友聚会,裴哲起先是没到年龄,满21岁以后因为自己不爱喝,顶多停留在气泡香槟和低度果酒的程度。酒吧里的烈性威士忌、伏特加,哪怕兑了其他的水和果汁让口感不那么辛辣,依然能在几杯以内轻易将他灌醉。 而裴哲最后的记忆,是他觉得自己“不太安全”,漫无目的地翻着手机,直到点开了一个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