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时候总特别感性,乔知吟满腔全是感动,以及对自己方才不妥行为的后悔。 结果当听见苏祁尧下句沉冷话语时就打消顷刻想法: “让你别吃太多糖,你还吃了这么多?” “……” 又凶她。 乔知吟吃瘪,声音微弱:“就五根。” “吃多了上火。”苏祁尧无奈扫了她一眼,将碗放下,再不动声色把剩下的其他糖果收走,“放凉了再吃,等我过来。” 睨视他离开的身影以及还在他手上的糖果,乔知吟满脸写着不服。 几颗糖都不让她吃,白感动了。 生病的时候享受的是皇帝级别的待遇,乔知吟屁股就没从床上挪开过,忙前忙后的人成了苏祁尧。 他甚至还准备喂她。 乔知吟还是选择拒绝:“我自己来就行。” 苏祁尧没坚持,只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饭。 她被这么盯着只觉得不太舒坦,周围空气又安静到夸张,她边喝着粥边用余光观察苏祁尧。 试着叫他:“苏祁尧。” “什么事?” 语气平缓,回应得很快,比之前回应她得态度还要好一些,有那么几分转变的意味。 乔知吟示意自己手上的这碗粥:“很好喝。” 环境中又寂静了那么几分,只不过扩散的分子比较躁动,苏祁尧明显不习惯她这么主动的夸赞,反倒显得不太自在。 重拾自己对他的感动,乔知吟态度真诚:“我下午情绪不太好,不小心朝你发泄了,不好意思。” 她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做错了事情就道歉,尽管她读不懂苏祁尧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看待她的反应。 但他对她那么好,她总不能得寸进尺。 苏祁尧陷入思考,徐徐落下三个字:“没怪你。” “不是指你怪我的意思。”乔知吟赶紧解释道,“我情绪确实不对,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应该道歉。” 这是她的道德感。 偏巧道德感这个词是一个有反社会型人格的人不能理解的东西。 苏祁尧试着努力去读懂她的意思:“那我呢?” “什么?” “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你有不好影响的事情?” 乔知吟一顿,犹豫思忖,在当下竟然关于他的半点坏都想不出来。 得到她的答案后,苏祁尧又道:“我没想害你,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事情,你直接告诉我。” “你教教我,我会。”他想了想,“尽可能做好这件事。” 乔知吟埋头喝粥,接不下话。 “而且你最近不是心情不好么?”苏祁尧又道。 “嗯?”乔知吟没看他。 “那就随便撒气,无所谓。” 粥是甜的,海鲜味美,与喉咙里还未完全散去的棉花糖味汇聚成一个更甜的世界。 但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吃着鼻子却有些酸。 生病的疲惫感依旧,身体不太舒服,却还是清醒的,心里的难受也被香甜味驱散了大半。 粥见底,苏祁尧立刻过来接过,再替她收拾好卧室。 “苏祁尧。”乔知吟突然叫住他,尾音带了些挽留。 苏祁尧侧半边身子:“嗯。” “我睡不着了,也没什么事情做。” 她轻缓出声,将自己纠结了许久的一句话说出来:“你要不要,陪我看场电影?” 并非苏祁尧的诱导,也并非他的强迫,这回是来自乔知吟的完全主动的邀请。 苏祁尧的身躯明显比方才僵硬许多。 怕他会拒绝导致尴尬,乔知吟赶忙再随便来一句转折:“你要是没空的话那就算了。” “看什么?”话落之时,苏祁尧立刻回应。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看电影。” “行。” 应得还是爽快,就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邀请似的。 乔知吟确实没多少困意,试着从床上起身,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套间内专门的影音房内再躺下,先随便找了部电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