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搭在并拢的三指上,只隐隐露出中指处一处鲜红的印子。 无名指处有枚戒指,在烁亮顶灯照耀下反射的光落至乔知吟的脸颊,几乎灼烧她的皮肤。 她听见身后落下一个声音:“小心点。” 所有话语噎在喉咙,乔知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表情接过纸巾,明显能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无法控制。 头脑空白几秒,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背后的人消失,光线重新为她点亮。 随着苏祁尧走远,身侧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关注了一会儿后才敢于继续讨论。 “你看我说什么,他这人光是气场就让人惊骇,明明是好心递纸巾,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也是,我都没敢看他,知吟姐,你没事吧。” “没事。”乔知吟垂着眸,嘴唇全然苍白,眼神略有空洞盯着手上的纸巾,脑海中不断回荡方才男人的声音。 声线无波澜,但往外扩散多种情绪,像是冷嘲,亦或是审判,宣告她的自由结束。 光是这个微小的互动,便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不用怕,这里这么多人呢。”胡峰宽慰她,又忍不住继续分享,“话说你们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没有?他其实已经结婚好久了。” “他结婚了?跟谁啊?” “应该是他们圈内人,没多少人知道,据说苏太太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一结婚,苏家直接大洗牌。” “但跟他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危险吗?” “这都只是夸张的说法,但据说他们是被迫进行的婚约,想来挺心疼这位苏太太的,我连直视都不敢直视他,更别说跟他相处了。” 交流声时不时钻入耳缝,字里行间都是对苏祁尧的恐惧。 而乔知吟早就丢了魂,迟滞着一言未发,纸巾在不知不觉中俨然被拽至变形。 酒会的下半场持续进行,主位上那人离席片晌后再度回来,耳畔隐约听见他从容攀谈声,分明淡然,但沉闷的声线总像一把又一把刀子,足够刺穿一切。 乔知吟没再抬头,努力忽略那些声音,等着时间流逝。 不过多时,苏祁尧以有事为由提前离开,很快晚会也宣告结束。 对乔知吟来说,更像是如释重负,抬头望向空无一人的位置,浑身血液都被抽离。 “知吟姐你身体不舒服,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太拼了。”小黛帮乔知吟将外套递过来。 胡峰接过话:“你一个人可以不?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乔知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回应,余光陡然出现一抹身影,令她稍怔,看清楚时才发现是同事,并不是她以为的人。 长叹一口气,见小黛与胡峰俨然结伴往外走,片刻后她将外套套上,走在人群的最后。 晚宴结束后的喧闹不过只属于那片区域,乔知吟孤身行走至寂静的街道,步伐沉重缓慢。 这个夜晚仿佛经历了很多事,脑袋昏沉混乱不堪,此刻胸腔脑海全都被一张面孔占领。 那个人,她曾对他有过误解,以为他并非外界传的那般可怕,但后来才知道她错了,外界没说错,他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发怒时顾不上一切,真正萌生过毁灭一个人的想法。 很多人怕他,她亦然,同样不想跟他染上关系,可她没有其他人那么幸运,兴许永远无法摆脱他。 降温的九月空气中漂浮着丝丝凉意,深吸气时争先恐后涌入鼻腔中,仍难以令人清醒。乔知吟闭上双眼,感受猛烈跳动的心脏,一些久远的回忆浮现。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永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