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走过来摸了一下沈关砚的额头,“那脸怎么这么红?” 沈关砚心口跳得飞快,脸颊更烫了,说话不自觉磕巴,“可……可能是酒还没有消下去。” 傅岭南放下手,“怎么突然想起喝酒?” 沈关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憋出一句,“十八岁可以喝酒了。” 傅岭南看了他一眼,沈关砚垂着脑袋,因为傅岭南一直没说话,偷偷掀眸看了一眼。 对上傅岭南的眼睛又赶紧移开,目光闪烁,眼睫跟着一颤一颤的。 忐忑又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又乖又讨喜。 沈关砚以为傅岭南生气自己喝成那样,却听见对方说—— “你昨天拿的那瓶酒精度数高,想尝尝可以先从果酒开始。但最好不要喝,对身体不太好。” 傅岭南语气平和,说后半句时也用的是建议的口吻。 沈关砚悬着的心放下来,连忙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傅岭南:“吃饭吧。” 沈关砚跟着他进了厨房,傅岭南盛了一碗白米粥递过来说,“今天的水添得有点少。” 沈关砚立刻表态,“我喜欢喝稠的。” 傅岭南没说话,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 沈关砚耳根又红了一些,心底轻盈盈的,充盈的喜欢就像冰可乐冒出的气泡,戳破一个又会冒出一大堆。 那种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连带在中央音乐厅练琴都十分顺利。 中午的工作餐是自助形式。 沈关砚拿着工作证进入餐厅,拿了一份炒面、一盒酸奶,还夹了一些沙拉。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来,一个穿着牛仔裤、白t恤的青年端着餐盘走过来。 青年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坐到沈关砚对面就说,“你这超强的乐感不弹爵士可惜了。” 从昨天认识赵子煜到现在,沈关砚不知道听对方用惋惜的口吻说了多少遍这种话。 赵子煜跟沈关砚一样也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学生,只不过沈关砚大一,而赵子煜在读大三。 他的母亲是这里的高管,阿姆斯特交响乐团来这里演出,这位赵总就扔给儿子一张工作证,让他来这里打杂,顺便近距离追个星。 赵子煜的偶像是现代爵士乐大师纳费杰。 本来是想给偶像鞍前马后,没想到遇到沈关砚这个意外之喜。 沈关砚的曲风细腻、优美,这些都很古典乐。 但同时他的演奏感染力很强,而且基本功极其扎实,又有着超高的琴商。 赵子煜不敢想象如果沈关砚放弃古典乐,来弹灵活多变的爵士有多完美。 任赵子煜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