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为什么不去继承高科公司?” 明琅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些内疚,谁知,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为了得到百分百的权力,为了不成为我父亲的傀儡。” “那其他人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你太理想化了,”他冷淡地说,“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效忠我,是效忠另一种权力么。反抗公司,本就是以一种权力去对抗另一种权力。” “……好,他们是自愿的。”明琅闭上眼,“那我呢?你给过我选择吗?” 片刻过去。 他才说:“你喜欢我。” “我的确喜欢你,”明琅毫不羞耻地承认了这一点,继而发起进攻,“但这并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 “你觉得这是侮辱?”沈澹月冷而迅速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想侮辱你,不会说你是我的妻子,只会说……” 他似乎伸出手,从后面轻轻扣住她的脖颈,压低声音,你是我发,泄的工具。 明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涨红了脸:“你……” 她使劲一扭脖子,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大声说:“我现在这样,跟工具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相较于她的怒气冲冲,他的声音越发冷静缓慢,“我不会触碰工具,不会亲吻工具,不会在意工具是否被其他人窥探,更不会想要与她共度余生。” 明琅气笑了:“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是吗?” ——失控了。 一切都失控了。 沈澹月看着明琅,冰冷的手指抵在她的颈动脉上。 他的确认为,她应该感激他。 但她情绪激动,并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愤怒和……厌恶。 她愤怒他的靠近,他的触碰,他的话语。 她厌恶他的一切。 她凭什么那么排斥他? 难道她看不到他的焦躁、不安、恐惧、卑微吗? 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她凭什么离开他? “沈澹月,”明琅的声音很轻,却让他心口一阵沉重的闷痛,“让我离开吧。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她想要抛弃他。 沈澹月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不可能。” ——根本没必要挽留她。 她除了让你失控,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她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我们结婚了。”他说,“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 明琅觉得他疯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两个月前,”沈澹月平声说,“我让助理去办理了真正的结婚证。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 他说着,忽地低笑了一声:“你知道,作为我的合法妻子,你走出这个基地……会遭遇什么吧。” 明琅不知道,但她大概能想象。 她忍不住骂道:“你真是个疯子……你助理帮你办的结婚证,说明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 “不要激怒我。”沈澹月警告。 明琅已经被激怒了:“你真的没有疯吗?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奋力挣扎起来,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数量上的。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手,帮忙按住明琅的身体。 就像睁眼被鬼压床一样。 明琅完全动弹不得。 沈澹月也觉得自己疯了。 从删改她记忆的那一刻起,他就疯了。 这是他做过的最卑劣、最无耻、最没有底线的一件事,并且毫不后悔。 他曾经是如此嫌恶她的一切,此刻却变成了她在嫌恶他。 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 更讽刺的是,他仍然想要留下她。 沈澹月非常清楚,明琅没有任何值得他挽留的价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