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再看想那记影石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探究。 “这上面的人,是假扮的么?” “我就说,这事肯定不对劲,纭耀少爷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就是,纭家是铸剑世家,若是纭耀拿出来的灵剑全都要靠纭祺来造,那纭祺岂不是要日日造剑?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他们本就是来看戏的,这场戏该往哪个方向演,我们都乐得看见。 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 纭纵见大家有所怀疑,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满眼愤恨的纭祺,“我儿纭耀从未假借别人打造的剑来做己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实在可笑。” 纭祺捏紧了手中的记影石,“莫须有?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敢不敢让纭耀也对天发誓!” 纭纵蹙眉:“纭祺!有你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真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我以前就不该惯着你!” 纭祺:“惯着我?你……”纭祺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纭纵知道他说不出口,心中暗笑,又假惺惺道:“不过,今日确实是我纭家之人闹出了事端,耽误了大家,这个中损失,我们会悉数赔偿。” 他又一指纭祺,再次吩咐道:“快把这逆子抓起来!给我带回去!” “且慢!”安韶道:“敢问一句,纭家主为何要对避开纭祺少爷的话呢?发个誓,说这记影石上的人不是自己,说过那些话的人不是自己,很难么?” 纭纵的视线落在安韶身上,“就是你这妖修,蛊惑我儿,让他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纭祺:“我没有!” 纭纵努力按下气,尽力耐心道:“祺儿,我知你资质不佳,处处不如耀儿,所以处处针对他……” 纭祺忍无可忍:“又是这样,又是这些话!每次都是如此!纭纵,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纭耀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么?是非曲直,明明你们最是清楚,现在却转头来污蔑我!” 纭祺斟酌这话,尽量避开了禁言之词,死死地盯着纭纵,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今日我就是要与你问个明白,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纭祺声音有些哽咽:“只有冤枉我的人,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管我在这里拿出多少的证据,对于旁人来说,不过就是一样物品,是好戏当中的一环罢了!” “与我不熟之人,都是看过就忘,听风便是雨,他们根本不管对错,只听个有趣,只会觉得这几日的茶余饭后有了乐子。”纭祺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说到底,我想要告诉大家的真相并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纭纵只是看着他,表情不变,好似根本不在乎纭祺说的这些话。 纭祺一直观察着纭纵的脸色,见他如此,心更是一点点地下沉。 一边觉得自己可悲可笑,一边更坚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纭祺:“纭纵,我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纭纵忍无可忍,若非这里人多,放出一点灵力,就有可能会伤到西钥家的修士,纭纵说什么也有给纭祺一记风掌:“来人,别管其他那些家伙,直接把这逆子带回去!” 安韶立刻扬起根藤。 “既然纭家主说这事非真,那又何必非要捉纭祺少爷回去,几月之前有一次,昨天有一次,今日,更是从夜里开始,就见你们纭家的修士追着纭祺少爷到现在,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离了纭祺少爷,就不行了么?比如,有谁请纭耀铸剑?”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家循声看去,就见一处屋檐上,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束袖长衫的男子。 那男子的容貌普通,身形有些眼熟,但纭纵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这样不怪他想不起来,因为方才那一战,严靳昶几乎一直藏在雾里,纭纵最多依稀看到个人影在雾中乱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再说了,纭纵哪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