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见襄王。” “哦。”姜云初想到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见襄王,便?将冯观抛诸脑后。 在锦衣卫的招呼下,她与?春莹走进阴暗的诏狱。 且说冯观策马行至东中门附近,道路迎面过来几?名掌灯内侍,后面跟着一小队东厂番子,想来是巡夜队伍。 冯观看?清被簇拥在前头的那人,身姿婀娜,披红色斗篷,风帽遮了半张脸,眼底蓦然一亮。 他双脚夹镫,暗施内力,骏马陡然发出?一声悲嘶,流星般朝对?方急速冲撞过去?。 “当心!马失控了!”冯观使劲拽着缰绳,厉声大喝。 对?面的内侍吓得惊叫,宫灯落地。侍卫们则纷纷抽刀出?鞘,挡在斗篷人身前。 斗篷人在铁蹄践身之前,甩出?一鞭子,重重拍在马颈下。 这一鞭子仿佛有万钧之力,骏马痛苦嘶鸣,冲势被生生遏制,冯观从马背上翻身摔落,斗篷人却在反震的气浪中岿然不动,只是风帽向后掀起,露出?真容。 冯观落地时连打两个滚,卸去?大部分力道,并未受伤。他手撑地面,仰头勾唇:“霍统领身手日渐精进,佩服!佩服!” 霍胭脂眯起眼审视他,面不改色道:“冯指挥使谬赞了,我只是深谙马性,心中有数。” 冯观闻言,知晓她看?出?门道,起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谢了。” 霍胭脂不耐烦地摆摆手,径自走了,东厂番子连忙紧跟着,后面追着手忙脚乱捡灯的内侍。 冯观落下心头大石,暗自松了口气。 几?名锦衣卫缇骑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候,个别锦衣卫则惊叹霍胭脂竟能一鞭子逼退狂奔的烈马。 冯观见他们对?霍胭脂如此敬佩,正巧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便?吟笑道:“这有什么。当年霍统领还?是杀手营老大时,以?五十人对?敌千余,把东厂一番队全灭,一役成名,获得掌印大人的赏识。” 一名缇骑吃惊:“天哪,看?不出?霍统领如此可怕!明明长得美?艳妖娆,像个祸国妖姬似的。” 冯观置若罔闻,只是皱眉。 今夜缇骑们身负命令,要盯着我回到冯府,期间不让我四处走动,尤其不与?人私会?。很可能是想挟持姜云初逼襄王交出?解药,得想办法脱身。 另一头,霍胭脂躲到暗巷口,脱下斗篷命手下假扮她继续巡夜,自己伸手入怀,将冯观塞过来的纸团掏出?。 方才冯观故意使座驾吃痛受惊,在手下缇骑面前演一出?戏,又在翻身落马时,悄悄将纸团塞进她手里,必定?是有要事相?求。 她将纸团展开,在宫灯的亮光中瞧见“姜云初”三个字,赫然明白,赶紧将纸团揣进袖中,到马厩挑了匹快马,策马奔向公主府。 姜云初只从画像上见过襄王,未曾见过真人,对?于父女的相?认,满怀期待。 姜云初与?春莹头一回进诏狱,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忍不住捂着口鼻。里头阴森恐怖,看?守的锦衣卫凶神恶煞,宛如人间炼狱,主仆二人皆生了惧意,若不是想见一见生父,恐怕会?掉头便?走。 她们互相?搀扶,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春莹察觉有些不对?劲,牙齿发颤:“公、公主,怎么这些犯人一动不动,像、像死尸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姜云初闭着眼,简直无法直视。 想到冯观居然是这种?地方的掌管者,她怕得心肝疼。 从前是太低估这男人的可怕了,如今真要嫁给这种?冷酷残忍的男人吗? “啊!”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顿时吓得主仆二人紧拥着对?方,瑟瑟发抖。 “公主!好、好可怕啊!” “没、没事,勇敢一点,见了父王我们立马就?走。”姜云初说这话安抚春莹,亦在安抚自己那颗忐忑的心。 “救命啊!我不想死!” 前方又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吓得主仆二人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噗!”似乎是刀砍在肉上的闷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