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让大师笑话了。” 屏风那边安静了片刻,才传来辰悟宛若叹息的声音:“娘子不必与贫僧如此客套的。” 鱼郦不再招呼他,专心与萧崇河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话说,萧崇河见鱼郦这副模样根本不敢将前朝的风云变幻说给她听,都是些家常琐事,多是萧崇河说,鱼郦在一旁安静地听。 她听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我存在你那里的一只匣子吗?” 萧崇河略微怔愣,立即点头:“我一直小心保存着。” “这经还要讲几日,待回去你将匣子交给辰悟大师,让他明日进宫时带给我吧。” 萧崇河应下,与她说了好些宽心的话,又嘱咐她保重身体,才不舍地离去。 日暮时分,赵璟来陪鱼郦用晚膳。 鱼郦如今吃得很少,但赵璟仍旧殷勤体贴地为她布菜、舀汤,坚持不用宫女,他亲自照顾她。 用膳时两人都不说话,赵璟反倒极为贪恋这宁静温馨的相伴时刻,恨不得鱼郦吃得慢些,再慢些。 鱼郦沾了一点羹就放下了筷箸,将面前小山般的菜肴推开,“前朝是不是出事了?” 赵璟握箸的手微僵,随即问:“崇河又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鱼郦抬眸看他,目中有惊讶。 赵璟微笑:“我早就说了,这是我的皇城,尽在我的掌握,怎会连什么人来了都不知道。你整日恹恹无神,我想让你高兴些,所以才改了主意任他进来。” 鱼郦的心一紧,想起了崇河手中的匣子,一时有些担心。 赵璟不知她的心思,握住她伏在膳桌上的手,“想必崇河与你说了,我正在筹备立后大典,你放心,不会让你太累,我将礼规删减了大半,你只要那日穿上皇后袆衣,与我一同受众人参拜。” 他想起那个场景,他所拥有的一切尊荣皆与鱼郦共享,甚感愉悦。 到今日他才明白,从前与鱼郦置气是多么愚蠢,自始至终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只有她,配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只有她,既然注定是要地老天荒,那又何必在乎谁多迈一步,谁少迈一步。 若鱼郦不愿意动,她尽可站在原地,他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她,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赵璟正溺于蜷蜷柔情中,忽听鱼郦笑起来。 她笑得钗环轻曳,叮叮当当,声音中尽是嘲讽:“有思,你还真喜欢做这些感动自己的无聊事。” 第64章 他就是个疯子 “谁的爱会这么可怕呢?” 赵璟如今不敢招惹鱼郦生气, 不管她如何口出狂言,他如何生气,也只能强自忍下。 他竭力将声音放和缓:“窈窈, 你不要与我赌气, 民间都有……”他想说民间素有借婚事冲喜的风俗,可是想到如这样说那不是告诉鱼郦她已病入膏肓,便转了话锋:“民间的男子都知道要迎娶心爱女子为妻,我是官家, 当然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 鱼郦只是笑,唇角斜勾,是清诮的弧度。 “有思,你那么聪明,你一定很清楚我最想要什么。”鱼郦望入他那双茶色瞳眸中,话语中颇有些伶仃:“可是你不愿意给, 所以你只能通过塞给我这些我不愿意要的东西来证明你很爱我。” 她体力不支, 绵软地伏在案上, 呢喃:“谁的爱会这么可怕呢?” 被戳中了心事,赵璟恼羞成怒, 脸色铁青难看,但他不敢朝鱼郦倾泻怒火,只有自己静静坐了一会儿, 将怒火压下去, 抬手抚弄她的青丝。 一下一下,捋顺到发尾,“你还是念着蜀郡吗?可是如今你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舟车劳顿, 若执意要去, 别说去了如何, 就是路上的辛劳你都捱不过。” 鱼郦不说话,只将脸埋入胳膊中。 “那个相里舟手段歹毒,连蒙晔都躲不过,如今玄翦卫和昭鸾台群龙无首,已是一盘散沙,相里舟正不择手段地收拢他们,你去了,你就是相里舟的头号眼中钉,君子易躲,小人难惹,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赵璟这些日子虽然见识过鱼郦的才智,但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