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汤圆变成了芝麻汤圆,这事儿谁能想到。 黄少航在缅北风生水起,余鹤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他有点生气黄少航这样算计自己,被人这样暗算余鹤也很难心平气和,可一想到曾经单纯无害的小少爷如今手段诡谲难测,又不免感慨人生无常。 人总要是在风雨摧折中成长。 余鹤也曾因为一些经历而心态变化,说是更加成熟也好、更加是稳重也好、更加现实也好,总归是更接近人们普遍对于‘长大’的定义。 说实话,那感觉并不太好。 很多人都说,缅北是个吃人的地方。能在这种地方爬到金字塔尖,黄少航摒弃了所有曾经软弱性格,在旁人无从得知的雷劫中浴火飞升。 余鹤很高兴他曾经的朋友能成为强者,又很难过他的朋友经历的痛苦。 这种改变很难简单的用‘好’或者‘不好’来定义。 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难以言表,人在红尘俗世中滚过一圈,活下来的遍体鳞伤、脱胎换骨,天真和弱者一起消亡。 也有极少数的,譬如余鹤,才落尽红尘,还没咂么出疼,就让傅云峥给捞了起来。 傅云峥是余鹤命中注定的爱人,也是余鹤命中的贵人。 可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好运,能在最适合的时间点与贵人相遇。 余鹤没有任何资格指责黄少航的改变。 十六七岁的少年是不会伪装的,余鹤知道黄少航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绝不会这样。 余鹤自己也曾在绝境中挣扎过,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抬起手,余鹤指尖落在傅云峥眉心。 是傅云峥把他带了出来。 傅云峥眉梢微动,抖了抖眼皮睁开了眼。 “干嘛呢?”傅云峥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余鹤伸手探了探傅云峥额头:“嗓子怎么这样哑?哪里不舒服?” 傅云峥哪里都不舒服。 身体好像被塞进洗衣机里滚了三圈,睁开眼就头晕目眩,全身的骨头散了虚弱,轻轻一动,腰腿间的肌肉就酸痛得厉害。 撑着手臂坐起身,手臂因受力微微颤抖,疲惫程度不亚于从岩壁攀岩回来。 这也怪不得他身体承受不住,昨天确实......放纵了些。 一想到要这个状态坐几个小时汽车飞机,傅云峥就眼前一黑。 傅云峥揉捏着鼻梁说:“以后出门前你稍微收敛些。” “我收敛着呢,”余鹤掀开傅云峥身上的羽绒被:“来,我给你按腰。” “没有收敛。”傅云峥面无表情地指出:“你虽然年轻,一天四次难道就吃得消?” 余鹤指尖一拨,解下傅云峥身上的睡衣,露出下面布满吻痕牙印的身体,不由一阵心虚:“我这不是向您表忠心吗?” 傅云峥趴在床上,回头斜睨了余鹤一眼:“你的忠心就是从鹤变成狗了是吧,哪儿学的咬人的毛病?” 余鹤毫不遮掩地说:“不知道,反正看见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我心里就爽。” “嗯,不错,”傅云峥随口应道:“小狗撒尿圈地盘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余鹤在傅云峥颈后轻轻一吻:“你是更喜欢小狗吗?” 傅云峥闭上眼:“都行,你是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余鹤高兴了,心情比在傅云峥身上留下吻痕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