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勾着傅云峥衣领,在傅云峥唇角落下一吻:“成吗?” 傅云峥还是没应声。 余鹤再度亲在傅云峥薄薄的嘴唇上,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勾,相濡以沫。 一吻终了,二人的呼吸都乱了。 余鹤哑声再问:“成吗?” 傅云峥闭了闭眼,低下头,依旧报以沉默。 余鹤低头挑开自己的扣子,劲瘦的胸膛轻轻起伏,他探身将傅云峥压在沙发上,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傅云峥脖颈,哑着嗓子撒娇:“老公,求你了,听我一回吧。” 傅云峥还不说话。 就在余鹤还想更进一步时,傅云峥忽然揽住余鹤肩膀,狠狠吻住余鹤。 电动窗帘自动闭合,房间里一下暗了下来。 海风吹动窗帘,天地都在晃动。 一个小时后,余鹤侧耳听窗外的雨声。 下雨了。 缅北的雨总是来得很快。 簌簌的雨丝打在海面上,形成一种单调的白噪音,静心又催眠。 海风吹打着玻璃窗,外面昏天暗地,树叶在这场风雨里摇晃。 傅云峥凤眸半阖,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像是刚从云雨中走来,额间脖颈全是黏腻的汗珠,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余鹤赤脚半蹲在沙发前,轻声喊:“傅老板。” 傅云峥抬了抬眼皮:“好吧,都听你的。” 余鹤半个身子都挤到沙发上,还想和傅云峥腻歪:“傅......” 傅云峥抬手捂住余鹤的嘴:“安静会儿,我困了,太累。” 余鹤往傅云峥怀里一窝。 他们挤在不到九十公分狭窄沙发里,在这场风雨中沉沉睡去。 * 晚上,傅云峥继续和拐子三谈判。 余鹤独自留在房间内,门口站了两个缅北打手,变相将余鹤软禁了起来。 余鹤并不是很在意。 他最近一直很累,这种累不光是身体上的,更多是来自精神上的疲惫,每天提心吊胆,总有种精疲力尽的倦怠感。 他担心的事儿太多了。 但今天,当他所担心的一切成为现实摆在面前,余鹤悬着的心反而落地。 大抵是事已至此,总要面对。 譬如被一只老虎追着跑,在树林里东躲西藏时很害怕,可当老虎真出现在眼前时,心里反而不怕了。 就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七点的时候,服务生给他送来了一份海鲜意面套餐,余鹤坐在落地窗前,对着大海吃海鲜大餐时,忽然觉得,要是有傅云峥能这么关他一辈子也挺好。 可惜傅云峥根本不管他。 好吧,他确实也有点不服管,这点余鹤得认。 吃完饭,余鹤叼着吸管,端着冰可乐靠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里说的都是缅语,但余鹤找了一部非常具有缅北特色的家庭伦理片看,不用看台词也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 余鹤看得很认真,当片尾曲响起,还意犹未尽,努力从一堆缅语辨认播出时间后,他发现这个电视剧每天播出两集,今天的更新演完了。 郁猝地倒在床上,余鹤拿起床头的铅笔,在意见簿上把电视台和缅语剧名画了下来。 明天接着看。 缅北的天气还有些湿热,海景房景色好归景色好,可一到夜晚海面上的潮气升腾起来,整个房间都潮乎乎的。 余鹤挠了挠脖子,总觉得自己皮肤很不舒服,像是又要长湿疹,他打开空调除湿,又趿拉着拖鞋回浴室仔细冲了个澡,没有用酒店的浴巾,而是用吹风机把自己吹干了。 在吹风机呼呼的声响中,余鹤听到门响了一声。 余鹤拽过浴巾挡住自己走出浴室。 傅云峥身着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余鹤鼻子很灵:“喝酒了?” 傅云峥回答:“喝了一杯。” “谈得怎么样?” “很好,很顺利。”傅云峥穿过客厅,慢慢走进卧室,端起茶几上的冰可乐喝了一口:“傅氏的资金出了一点问题,我明天回国,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 余鹤有点惊讶,他和傅云峥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傅氏的资金链有问题。 “怎么回事?”余鹤问。 傅云峥又咽下一口可乐,脖颈间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玻璃底座和大理石台面磕出一声轻响。 ‘铛’的一声脆响,余鹤心念微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