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理性是个好东西,如果把人脑看作成一段超越现有科技的技术代码,那充满主观臆断的感性就是与代码运行进化相悖的逻辑错误。 绝对的理性不会出现错误,理性并且完美无缺、效率极高。 感性只是一时迷惑,人最终是要回归理性的。 余鹤不知道傅云峥在想什么。 余鹤的思绪还停留在是否会有情敌上面,他问:“傅云峥,之前有人喜欢过你吗?” 傅云峥重新理清逻辑,近乎绝对的理性再度上线,没有被余鹤的问题带着跑偏:“小鹤,有没有人喜欢我不重要。” 余鹤挠了挠眉毛,很机警地发觉傅云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就是有了,是谁?” 傅云峥无奈道:“怎么,你还真要去找他们打一架吗?” “他们?”余鹤猛地坐起来:“打架不至于,我只是单纯希望所有觊觎过你的人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傅云峥理智地告诉余鹤:“世界永恒运转,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余鹤:“所以你从来没有心里祝愿讨厌的人忽然暴毙吗?” 傅云峥冷静回复:“当然没有。” 余鹤哦了一声,仰躺在床上,伸手去捉窗帘缝隙间落出的一抹辉光,状若无意:“哎,傅老板,我在锦瑟台那年,想要把我接走的人除了林汶水还有谁来着?” 傅云峥没说话,眸光微沉,一种罕见的愤怒在眼底蔓延。 如冰的寒意从傅云峥体内逸散出来,傅云峥很少这样明显的显露情绪。 余鹤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细微灰尘上下浮动:“之前有个弹钢琴的小金,被人带走后受了很重的伤,手指断了好几根,还是肖恩他们凑钱给送的医院,听说带走小金的那个人也打听过我,叫裘什么来着?” 傅云峥面色阴沉,从齿缝吐出两个字:“裘洋。” “裘洋?”余鹤原本就觉得‘裘’这个姓不常见,听见裘洋的名字更是吃了一惊:“那不就是做海上贸易那个裘老三?他都得六十岁了吧,还有心思玩小男孩?” 傅云峥深吸一口气,努力巩固着岌岌可危的理智,也不知是在劝余鹤还是劝自己:“你在我身边,他玩也玩不到你身上。” 余鹤虚握手掌,捉住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的浮尘:“你说我的手指要是断了,是不是就不能学医了?” 傅云峥脑海中紧绷的弦‘嘭’一声断裂。 去他妈的理智。 傅云峥希望裘洋现在立刻马上暴毙! 世界永恒运转,大西洋每天都有暴雨雷霆,裘洋已经六十多岁了,忽然死在风暴里完全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 这很合理。 傅云峥拿过手机看了眼邮箱,很遗憾未读邮件中没有裘洋的讣告。 真可惜。 糟糕,刚刚重连的理性又开始晃动了, 这个余鹤! 傅云峥瞥了一眼余鹤:“你故意的。” 余鹤挑衅般地勾起唇角:“现在能理解我希望觊觎你的人都消失的心情了吗?” 傅云峥长眸微垂:“裘洋是条疯狗,这么多年做下坏事不仅只有虐待少年,他的生意也不干净。如果有一天你遇到跑就对了,要是让他把你弄到船上去,几千万平方公里的公海,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只能抱着我哭了。” 余鹤抻了个懒腰,不以为意:“我要真被他玩到那么惨,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该你抱着我哭才对。” 傅云峥抬眼看向余鹤:“你得活下来。” 余鹤问:“为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