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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


轻轻咳了一声。最后,他被苏苓拉着进了一家男装店。她大大方方地说:“我们能不能借用一下试衣间。”也许是她的态度坦荡直接,也许是奢侈品牌的服务周到,店员还真的把他们让进去了。

    周丛的衣服被她掀开后,背后好一会没动静,突然一条湿热的小舌,舔着他的伤处。背上的淤肿消下去后,留下龟裂的黄色硬痂和缝隙里的嫩肉。苏苓的舌头舔过嫩肉,让他止不住颤抖,比挨打还难受。她真像动物一样,总是喜欢舔舐他的伤口。

    “苏苓。”

    “怎么了,”她从他腋下钻出来,顺滑的头发扫过他的脖子,挠人痒痒。“想在这里干坏事?”

    周丛胳膊发力,夹住她的脑袋晃了晃。

    苏苓掰开他的手臂,“干什么?”

    “把你脑袋里的黄色颜料晃出来。”周丛说完自己没忍不住笑起来。

    苏苓看着他,男生一笑,红唇里露出洁白的牙齿,像破壳的荔枝,让人忍不住品尝。似乎有种说法,食欲包含亲吻,当你想品尝一个人代表想亲吻。好吧,那就接个吻吧。

    苏苓搂着他的脖子踮脚,周丛意会,主动低头。男生俊朗的面庞压过来,两人之间陡然缩短的距离让她第一次在接吻时闭上了眼睛。关闭视觉,感受就更敏锐。他的嘴唇温热、柔软,但上唇……有干燥的唇纹。轻轻一吻结束后,苏苓扶着他的下颌“啊”了一声,示意他张嘴涂唇膏。苏苓自己的嘴唇偏薄,所以尤为喜欢男生丰润的嘴唇。“没喝水吗,亲着都扎嘴了。”她说着又涂了一层,“抿一下。”

    周丛乖乖照做。她的唇膏闻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像小时候吃的梅花糕,周丛没忍住舔了一下。

    苏苓掰开他的嘴唇:“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舔嘴唇。”看着他点头答应,苏苓才满意:“我先出去,不然店员真以为我们在做坏事。”

    周丛说好,看着镜子里自己凌乱的衣服和油乎乎的嘴巴,突然觉得丁恺有句话说得挺对。苏苓有时候会笨脑袋,尤其是对着熟悉的人。

    最初他以为苏苓和他的母亲一样骄傲、强势且一丝不苟。所以一开始,他试图保持距离。并不是他大男子主义,不能欣赏强势的女性,反而是心有异动,又深觉两人并不合适。他被母亲束缚得十分苦恼,并不想将来的伴侣也对他有诸多要求和控制。但篮球场后,苏苓主动化干戈为玉帛,让周丛明白她身上有股巧劲儿,能在软硬高低之间,甚至是朋友、情人之间随意切换。就像方才,她像好朋友一般和他打招呼,但眼角眉梢却带着隐幽的羞。而对他的要求呢,都是不准舔嘴唇、不准接吻后擦嘴巴,莫名可爱。

    他整理好衣服走出去,看见一位女店员在向苏苓介绍产品。苏苓指了指他,又把他让到皮椅上。

    “买什么?”他问。

    “发蜡。成年了,可以把头发抓上去。”苏苓说。

    周丛抬眉,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

    店员打开一个铁棕色的圆盒,“可以先试用一下。”苏苓接过,“我来吧。”她挖了一点涂在掌心,用两手揉开,葱白的指尖在他的发丝里来回穿梭,像密林里灵巧的白鸽。周丛看着她,从指尖到细白的手腕再到润润的耳垂,然后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

    看着镜子里的周丛,苏苓恍惚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久到他褪去青涩变得成熟。这种错觉,让她无所适从,他们已经合衬到可以说永远了吗?

    “在想什么?”周丛问。

    苏苓摇头,手摩挲着他鬓边的发茬像抚过一片麦田,她收起心底的阴霾打趣:“在想周先生满意我的服务吗?”

    周丛捉住她的手,“满意,这是小费,收好。”

    盛在苏苓手掌里的是一对竹枝竹叶造型的耳饰,仿若两只水银蝶落在黄竹竿上,灵动优雅,又有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含蓄美。

    苏苓摸着自己的耳垂,“可是我没有耳洞。”这不是拒绝,而是面对美好事物的一种自我适配。

    “这是耳夹。”周丛说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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