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一开始几乎有些失神,终于发现是他,什么话也没说,抬手劈头盖脸就朝他打。她觉得自己很是发了狠,但是浑身酸痛得已经发了软,压根举不起多高的手,亦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李茂隐隐觉得不对,从她挥来的手掌间去摸她的额头,低呼道:“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他急着要去燃灯,叶梨却忽然扑上去,一声不吭撕扯李茂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心里似被撕了个偌大的空洞,迫切想要证明,她并没有失去他。他仍然是热忱爱她的。 李茂哄她莫乱来,她却越发发了疯,不顾一切,又撕扯自己,缠住他不放。 她确认到李茂动了情,李茂却仍忍着,哄她:“乖!我先……” 她堵住了他的嘴,又拖住了他的手。 终于,她将李茂纠缠到俯身下来。她未一松开,他却仍想避开。于是她哭着道:“抱我!抱我!” 他们虽然已经做了各种羞臊的事,她却也还从没这样热情过。她绞缠他,带着他若不从就要撕咬掉他的野性。并且终于毁掉了他的理智。 门窗大开,仰头就能看到又圆又大的月亮,月辉皎皎,她能看清李茂的每一次皱眉和忍耐。她猜到李茂,是因了怜惜她发烧,才想拒绝,才要温柔。可是她偏不。 她睁眼看着他,不让一丝理智重新染指他的脸上。 似乎只有这样摧毁他,才能证明些什么。 证明沉溺于这段不该有的关系里的人,不止是她。不止是她生了情,爱他爱得要没了自己。 那日她几乎是昏迷过去的。之后,果然伤寒发热,好些日子才好。 李茂又羞愧又内疚,一直留在道院陪着她,只偶尔出去一回,一个时辰内必定就回来。 她心里又暗暗想,原来,他亦是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的。并不是必须回去。 不过她只是那夜失了理智,如今已经不了。所以虽心里这么想,却并不想纠缠李茂,反劝他:“没事,你有事就走好了。我已经不发热了。” “不信你摸!” 李茂果然俯身来摸,摸过之后,又去亲她的嘴。 她忙躲开,抱怨道:“你胡做什么啊?这样风寒会传染给你的。” 李茂双手把握了她的头,硬是要了一个湿乎乎的吻,嗤笑了一声。 叶梨知道他的这声嗤笑是笑话她,侧过身,只留给他一个背。 等她的伤寒好了一些,李茂又离开了。她回想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也觉得自己荒唐又疯狂。 经了这么一回,她爱李茂这件事,并无变少,反而变多了。她细细想了一回,竟不是因了那夜的那些刻骨噬魂的痛苦和快乐,而是因了李茂强迫了她的那个湿乎乎的吻。 其实那时候,她生着伤寒,嘴里除了苦巴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有些遗憾,就细细回想,希望能忽然想到一些那个吻的滋味。终究是徒劳,只是想起,李茂吻她时,满眼的担忧几乎就似那夜的月辉,明晃晃的。 她想着,就能笑出来。 “自己一个人笑什么呢?” 忽而有人凑近问,叶梨被吓的打了个哆嗦,意识从旧梦里回归,看到李茂的脸,近在眼前。 “说来我听听?” 今夜的他似乎并没昨夜那样疲惫,眼里漾着笑,嘴巴分分合合。 叶梨的视线从他眼睛往下,忽然生出些冲动,想去亲一下那张分分合合的嘴。 或许,和那日她伤寒时,是一样的滋味。 她低下头,眼里忍不住水雾升腾,有些模糊。 过了下,才嗔怒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又跑来做什么?我听说皇宫很大,单这个庆阳殿,也大的很,为何老是来烦我。” 李茂哈哈笑,习惯性曲起手指,用指背去蹭叶梨的脸。叶梨被他蹭了两下,侧头躲开。 他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我跑来洞房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