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而死的?” 叶箜却嗤笑了一声,道:“自然不是, 你父亲死时,你还不知道生没生出来,如何能害死他。” 叶梨抬眸,“那……为何老夫人……” 叶箜道:“你姑母没与你说过吗?” 叶梨摇摇头, 叶箜也摇摇头, 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只当老夫人老糊涂就是了。” 他说着就大步往外走, 跨出门槛才又转头, “成亲的事, 你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叶梨虽心里仍有疑虑,好歹不再担忧同兰九成婚,于是安安心心,呆在落雪院过日子,心里渐渐生出一些期待,期待离开叶府进入兰家的新生活。 虽然上辈子兰家让她守望门寡,但是她并不怨恨,甚至有些羡慕,兰九能有为了儿子不惜一切算计的父母。若是她也有疼惜她的长辈父母,会如何呢? 想必,疼惜她的亲人,不会让她去守望门寡。或许,都不会让她与一个“病秧子”订亲。 上辈子此时,叶梨年幼,加上才出道观,对世事甚是懵懂,完全没想过这些,一切只是听从别人安排。 一个月,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落雪院里,已经堆满兰府送来的各种大婚所穿所用,据说皆是件件奢侈精致。 这日,叶梨在白絮的催促下,试了一件大红的婚衣。这件还不是大婚典礼时穿的,却也极为华丽。远看是正红色,近看,却有同色的绣花,缀满了衣裳。 白絮咋舌道:“这样岂不是浪费了绣工?” 容嬷嬷笑,“又不用你绣。就是这样才显高贵呢。瞧瞧小姐穿了,啧啧!” 她啧啧赞叹,白絮却抢着说,“穿成这样,别说是做新娘,就是做皇后我看也使得。” 正在这时,外面又有人叫院门,叶梨来不及换衣服,赶忙躲进房内,让白絮和容嬷嬷去看。 她怕有人要叫她出面,走近内室打算换下婚衣,扫到铜镜里的红色身影,却忍不住走过去,对镜自照。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试穿婚服。 镜子中,红衣灼灼,映得她有些脸热。 叶梨想起在人头汲汲之中,看到一人,头戴新郎红冠,隐见锦绣红袍…… 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今,她亦将享大婚之喜,与人结为夫妻。 摸了摸空空的小腹之处,叶梨小声道:“就此,忘了吧。” 耳中忽地听到熟悉的一声“呵”,叶梨只当是又不由想起那个人,低头呼出一口气,想要遣散那一缕仍裹缠着她的记忆。 “看来叶小姐很急着成亲。” 叶梨仍低着头,也嗤笑了一声。 分明这几日都未曾想他,为何又突然……连他的声音也臆造了出来。 可是,脚步声起,熟悉的气息扑近,颇为自得地上下打量她,又道:“这件过于厚重,与你不相配。” 叶梨大惊,旋而又想,他既能跳道院的墙,这般闯入,又是何其不足为奇。 可是,他能跳墙,却是因为叶梨愿意。如今,叶梨不愿意了。 旁边桌几上,正有白絮剪线头的剪刀,叶梨伸臂拿到,握在了手里,道:“奉国少将军原是个爱做贼的吗?” 她的声音发颤,却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啧啧!”因穿了繁复的婚服,叶梨行动略有些迟缓,若是李茂想拦阻,完全可以在她拿到剪刀之前挡住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