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坚挺站在那里的保镖,看到秦峰霆这不要命的打法,由衷地发怵,有些不愿意冲上去单方面挨打。 但雇主还在旁边看着他,由不得他想或不想,那位保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认命地冲了上去。 最后不出意外的,喜提躺地的名额。 趴在地上的保镖甚至还在偷偷庆幸,他只挨了三拳—— 秦峰霆挥了挥有些破皮伤的拳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张有道,眼中充满冰霜。 “还有要拦路的吗?没有的话我可要上去了。” 张有道面色无甚变化,可握着拐杖的手却渐渐收紧,看向秦峰霆的眼神既有赏识之意又有这个棋子不好掌控的愤怒。 张清浅心疼地走过来,挡住男人之间的视线交锋,“阿霆,你就不要反抗爸爸了,你看你都受伤了,车上有医疗箱,快跟我去包扎伤口。” 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妻子关心丈夫。 秦峰霆眉头微皱,十分不喜张清浅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但他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同一件事。 像张清浅这种以我为中心的女人,不可能听得进逆耳的话。 张清浅见秦峰霆的眼神落在她娇美的脸蛋上,立即将自己完美的那一边侧脸朝着对方,娇羞地去拉秦峰霆的手,“阿霆,我...” 指尖还未碰到,那只大手迅速地抬了起来,秦峰霆冷冷的看了张清浅一眼,往楼上跑去了。 来到楼上,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顾暖,以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保镖,秦峰霆暗暗松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慌张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顾暖一脸的游刃有余,拍了拍手上的灰,“没有啊,这人你认识啊?仇家?” “嗯,算是吧。” 顾暖眉头轻挑,今天可真热闹,一会儿是老板的未婚妻登门,一会又来个仇人,莫名其妙地要闯进来抓她和顾一一离开。 “你的仇家为什么会找上我?难不成是你祸水东引,把我的地址告诉了这些人?” 怎么会有这么猎奇的脑回路?秦峰霆捂额勾唇一笑,笑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你老板我正直得很,不会干这种缺德的事情,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跟你详细道明。” “好吧。”顾暖摊手,表示无所谓。 只是一个瞬间,秦峰霆心中的想法已是千转百回,他瞟了眼脚边的保镖,郑重其事地道:“你这几天多注意点个人安全,可能还会有人上门来。”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顾暖并没有因此而大意,相处这些日子,两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她面色凝重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峰霆确认完顾暖没有受伤,就拖着昏迷过去的保镖下楼去了。毕竟张有道还在那里,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损招数,他得盯着点才行。 被拽着腿往下拖,脑袋不停撞到楼梯上,撞得满头是包的保镖,在昏迷当中仍然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虐待自己。 这是什么女魔头,他都昏迷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呜呜呜... 秦峰霆将保镖扔到张有道的跟前,冰冷的看着老者,寒气逼人,“不管您用哪种手段,我都不会为此妥协,答应回去新未来研究所的,时间不早了,你早些起程回去吧。” 秦峰霆的表态,落在张有道眼中却变成了年轻气盛,这和他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都是男人,他自然也懂。 谁不曾轻狂过,为心上人付出一切过。哪怕知道道路险阻,也还是一头莽撞地冲上前,只为了能够保护好心爱之人。 六十多岁的张有道竟然在二十九岁的男人身上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滋味。 往事就像忽然涨潮的海水,接连不断的浪潮拍打过来,咸咸的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