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是,”她轻声说,声音清脆如玉、清冷如冰,“我们不该认可。乘月写出的‘人’字,不在二十六书文之列,不应该得到认可。” 她面无表情,看向书院一方:“王夫子。” 老人背着双手。飞瀑自宫殿飞檐冲击而下,大量的水形成了云雾,有一部分细小的水滴,也就悄悄飘进了平台。云遮雾绕,令宫殿宛如天宫,也令宫中的人们宛若上仙。 而王道恒缥缈的衣角在水雾中飘飞,更是像随时都要乘风而去,回归天上。 他久久没有说话。 他身后,一众夫子、老师,也各自沉思。 明光书院的这些人,大多有一个优点,就是很讲究实事求是。尽管他们心里是很愿意偏向云乘月的,但对于她究竟是否突破了规则……他们也不想盲目偏心。 “咳……” 夫子之中,有一人开口了。 “王夫子。”他说,本就严肃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我认为,这次是飞鱼卫占理。云乘月写的字,不应该算观测成功。” 开口的是张廉。他相貌方正严肃,所持大道为律法大道,因此正是最讲究合乎规则的人。 同时,在明光书院中,他也是最偏向法度大道的一位。 现在,眼见规则被践踏,张廉夫子自然不能够忍耐。 王道恒听了,慢吞吞捋捋胡子,说:“哦。” 张廉皱眉:“王夫子,规则一旦制定就不容破坏,否则何以取信天下?” 王道恒:“哦。” 张廉的眉毛,忍耐地跳动了几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王夫子,观想之路中虽然都是大能手笔,但它们终究不是人类,判断失误也有可能。当它们的判断违背规则时,我们就应该出手矫正。” 王道恒:“哦。” 张廉:…… 最年轻的杨嘉忍了笑,却没忍住转过脸去,和身边的同侪“偷偷”笑道:“每次王夫子不乐意赞成什么的时候,就没人能让他老人家点头。” 这一回,老院长倒是真的点了点头,说:“嗯。” 张廉:…… 其余白玉京来人:…… 辰星拧起了眉毛。她看了身边的太子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迟疑着住了嘴。 与一众臣子的凝重不同,那带发修行、手捻佛珠、面容似还极为年轻的男人,却是神情安详。他浅浅地微笑着,脚边有莲花影幽幽浮动。 “不必为难。这件事,其实非常清楚。” 太子一开口,平台上就安静下来。连王道恒都投去一瞥。 北溟双手合十,微笑道:“既然一开始就说好,一切情况都交由观想之路中的书文判断,那中途反悔,岂不也是违反了规则?” 王道恒挑了挑长长的白眉:“哦,殿下是这么看的?” “不错。” 北溟点头,笑意不改,就像给牢牢贴上去了似的。 “说到底,不过是场试炼罢了,胜负重要,却也不重要。”他语调平和,“乘月赢了,就让她赢罢。她天资这样高,之后我们更要好好教导她,不让她走上歧途,这样便好。” 他如此自然地念出云乘月的名字,仿佛多么亲昵似地,不禁让卢桁悄悄皱眉。可卢桁为官多年,与白玉京关系亲厚,本身走的又是法度一道,对待太子自有天然的忠心敬重。 是以他忍了忍,终究对这个小小的称谓问题保持了沉默。 辰星在一旁,却是松了口气。她甚至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