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齐愈也不想再和齐悦隐瞒什么,她的小五被姑姑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从来不关心甚至不关注家里的生意,以至于到这个时候还在为怀疑别人而感到愧疚,齐愈提高了声音,索性把这几年他们栽赃陷害的事情一件件摆出来讲给齐悦听。 父辈世代经商,因为战乱跋山涉水来到泸城寻得一方安稳天地,却因为生意太好屡遭陷害,窃听、偷标书、散播桃色新闻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低端手段,更严重的,对手会策划绑架,暗杀和意外。 齐愈就经历过两次被人从学校拿枪挟持,有次绑匪向齐家要千万的赎金,正在开会的齐家老爷子把电话一扔,说没钱,让绑匪撕票,正在绑匪错愕之时,特警将绑匪一枪爆了头,齐愈多年来因为这件事对老爷子一直心怀怨怼,但人生阅历丰富后,她才后知后觉老爷子当时的决定有多么正确。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和姑姑一样,做事不留情面,不近人情,甚至冷血,但小五,如果是你站在这个位置,你也会这么做的,”齐愈看着齐悦的眼睛,抿了抿唇,“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孩子的事情。” 齐悦没有再反驳,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把齐愈的话都听进去了。 看着齐悦走进卧室的背影,齐愈沉沉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保镖打了个手势:“监听设备安装好了?” 保镖“嗯”了一声,将监听系统调出来给齐愈看。 齐愈一手撑着额头,随意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保护好他,如果顾朗来了,拦下他,带到我那边。” 今年的除夕格外冷清,即使没人看联欢晚会,电视也象征性地敞开着,节目里的人说说笑笑,讲着老掉牙的段子,说着并不搞笑甚至让人焦虑的调侃,落地窗外的烟花在半空炸开,距离近得几乎拉开窗就能触摸到火花。 齐悦一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法兰绒毯,手上被妈妈塞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他无心看联欢晚会,也没心思欣赏烟花,手里的牙签时而戳一戳已经泛起锈色的苹果块,时而落在橙子柔软多汁的果肉上,几乎所有水果都戳了个遍,一块也没送进嘴里。 套房外的开门声响起,齐悦反应了两秒,才从深陷的沙发里挣扎着起来,顾不得穿好拖鞋,赤脚跑到了客厅。 门口聚集着四五个人,两个是看守在门口的保镖,最后面的人是齐愈,半蹲着在玄关换鞋的人穿得单薄,齐悦看到他的一瞬间,泪直刷刷地流了下来。 “哥……” 齐愈和齐焕闻声同时抬头看向齐悦的方向,齐愈立刻偏过头去,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齐焕再怎么混不吝,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