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罢了,仅需将作为暗示之云雾拨开,掩藏的记忆便又得以再次唤起。」 于忆中掩去介儿的存在,恐怕是他忧我情思病痛屡犯;掩去楼兰,该是因于我一直以来愧对家国的沉痛;至于我和他于此山谷中生活的数年,就是不晓得为何,我独个于心中思忖,却不得其解,又听闻烟渚提问道:「于她背后那三环印记,可是象徵着这三件被掩去之记忆?」 「背后三环?」见屠尉耆困惑模样,我和烟渚面面相覷,她将我转过身去,指尖轻抵于我后背,道:「就在这儿附近,三个似锁链环环相扣的印子……你当真不知晓?」 「三环……封符……莫非,是三封罡煞咒?」 三封……罡煞咒?记得于古寺那时,也曾听闻悵星玥那些人提及。 「姓白的,你果然清楚!还敢装蒜呀?」我用手肘推了推烟渚,眼神示意尉耆接着说下去。 「上回我至古寺里头,管事的老潁向我磕头赔罪,说甚么珍贵卷子遭人给窃走,好似就是三封罡煞咒。」他咳了几声,接着道:「这咒术原理,简而言之即为施咒者藉由暗示困缚、催唤中咒者,其中部分咒法,尤其影响中咒者之经脉气结,于肤上形成彷如环状符咒之物,故而得其名。不过这些俱是听闻而来,并非我所创,更不曾对安儿施加此咒。」 「不是你,可还有谁?会这古怪咒术之人,可有多少来着?」烟渚蹙着眉头追问,屠尉耆则歪着头思索了会,道:「数百年下来,悵星玥约莫也有百馀成员,而得以施展三封罡煞咒这等境界者,该是寥寥无几,然据我所知,现下这世间恐怕无人可及。」 我背后的三环封咒,原来并非尉耆所为,那究竟会是孰下的手?那人又有何目的?细思及此,我不由浑身寒慄,烟渚一手于我腰间,安慰似的轻抚了抚,跟着问道:「罪魁祸首暂且不论,你可有方法得解?」 「实不相瞒,咒术实为悵星玥后人自个称唤,但同我自个使用之暗示心法流派虽异、根本同源,或许还真有法子。」屠尉耆思索了会,接着道:「江姑娘先前所见,那三环印记状况如何?」 「要不现下直接瞧……唉!」我正打算解下衣衫给他见识背后印记,却突然吃了计烟渚的肘子,不由得埋怨道:「你作啥打我呀?」 烟渚轻点下頷示意,我顺着瞧向一旁仍躺于榻上的屠尉耆,这才恍然明白她所顾虑,便解释道:「我同尉耆自幼相处,光身子可没少见过,用不着在意。」 经我解释,烟渚更是横眉瞪眼的望着我,只听得一旁传来笑声:「呵呵,安儿,咱俩如今已非幼孩,未可同日而语。不如,江姑娘你替我给瞧瞧罢。」 「对了,先前你提及,那印记该是仅馀下一环?」我想起先前烟渚所述而道,只见她哼了声,抓着我的腕子便走向里边房里。 甫到房内,不待她言语,我自个迅速解下半身衣衫,背过身去问道:「如何?可还有印记?」 「嗯……这印记虽是稍淡了些,然环形轮廓仍旧可见。」背部传来她指尖的冰冷,我不由思索起……这三环印记,也不知是何时给人下的咒,记着最初听闻烟渚提及,是于槐树小村那时,她替患病的我更衣时恰巧发现了三环印记。 其次,接连二环俱是与「白苍宇」接触后消失,原以为这封咒正是他所为、所解,可方才尉耆该是无有诌谎才是,即便他作为始祖,确与咒术脱不了干係……我虽信着他,然这谜团却是越发扑朔迷离。 「怎了?」烟渚直勾勾地盯着我将衣衫穿起,轻抿着下唇欲言又止似,经我问起,她却是撇开了视线,目光心虚地飘向一旁,我伸手环于她纤弱腰肢,挑眉笑道:「莫非,你害臊?要不我给你也一块脱了?」 她白了眼,将我推开,双手插于胸前,踌躇了会才开口道:「不过是想着……打你恢復记忆后,性子可又回到从前那般了。」 想来这一年多来与武功高强的神秘大夫「江烟渚」相遇,从而相知、相恋,她老耍着失忆的我玩,总搞得我心神不寧、七上八下,现下终于恢復了记忆,可由不得她再牵着鼻子走。 「你说……从前哪般来着?」我牵起双手贴近她额前,谁料却给她一头撞上。 「无、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