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仅是为着不让我担忧,我有些心疼,却也不忍拆穿,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你可记着昏迷前后发生些甚么?」 「嗯……我一时大意给那陆吾撞上,甚是失了意识……所幸我俩坠于一泽深潭,减缓了坠落的衝击,这才免得摔成了烂泥。」 她微微垂下头,啜泣道:「我虽是及时清醒,赶紧带上你潜出了水面,可你该是为了护着我,独个承受了坠入水面的撞击而昏去,而那撞击……恐怕伤着了内脏,手脚骨头也给碎了许多,我还以为……」 ?无事,我这不就好好的么?……唔……。?见她愁容满面,我不禁怜惜的安慰道,然好似又牵动了伤,我摀着刺疼的胸口,跟着嘴中涌出了一股鲜甜。 ?泉!」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慎重地将我的头抬起,靠于她胸前,却是直吐出一抹腥红,她神情焦急,拭去我唇边血渍,许是再压抑不住情绪,她泪流不止的放声哭泣,声泪俱下道:?方才你昏迷不醒时……我已试着替你疗伤,可你……可你伤的实在太重,五脏六腑都给伤着了,这般下去,恐怕……恐怕是……呜……呜呜呜……。?平生从容沉稳的她,现下却哭的像个孩儿似,我瞧着不禁觉得有趣,倒也是心疼。 见她这般真情反应,我心中不由萌生满满温情,抬手轻拂过她那哭花了的脸蛋儿,微笑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你且放心,这伤……不要紧的。? ?凤凰涅槃……??她错愕的楞了愣,我解释道:?相传凤凰为不死之禽,浴于火中便得以重生,我爹爹曾这般告诉过我。? ?你……恢復记忆了??她抹着泪,惊诧的问道。 ?不,仅是忆起了些幼时的事儿。?我缓缓撑起身子,她却执意要我不得乱动,许是这一动作,使得腹部忽地绞痛起来,不禁又沁出一口血来,吓的她惊呼了几声,我只得老实的躺于她怀中。 浑身剧烈的疼痛早已麻木,我躺于她温软怀里,由这角度仰着她那精緻脸庞,婀娜嬝娜身姿,心头不禁有些怦然荡漾。 「我俩该是坠于水潭之中,那潭可在何处?」 ?就在一旁,你瞧,那古怪水潭还隐隐冒着烟呢,虽是救了我俩一命,可给我烫的险些要熟了,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你抬上来呢。?方才分明还哭的稀里哗啦来着,现下却有兴致自嘲了? ?你呀,还是莫哭了,笑着更好看些。?我微微笑打趣她,不料她却是目光撇向一旁,抿着薄唇不发一语,我只得索然的接着道:?带我至那水潭罢,我这身子浸了热水,便会恢復的快些。? 她虽是一头雾水,但经我再三劝说终于妥协,小心翼翼地搀着我至水潭边,这潭水果真如她所言的古怪,明明存在于这鬼地方,却是如此纯净,水面上头缕缕轻烟蒸蒸冒出,恐怕真是相当滚烫。 ?你当真要……??见我欲踏入滚烫潭中,江烟渚轻拉住我阻止,我向她微微笑道:?烟渚,你若是信我,便由我去罢。? 「泉……你当心些……。」她愣了愣,迟疑了会儿才缓缓松手。 在她协助下褪去身上衣衫及长靴,我轻叹了口气,谨慎地踏入那滚烫水潭,指尖触及水面的剎那,忽地有股莫名感觉,并非因着水的热腾,反倒还对这水温颇感愜意,然待身躯俱浸入水中,随即一阵剧烈疼痛袭身,彷彿针扎刀剐似,我咬牙强忍着痛处,免得发出声来令她担心,吸饱了口气,埋头将全身浸湿,跟着潜入水中。 因着这水十分透澈,于幽光照映下仍清晰可见那些白花花的散落骸骨,沉睡于水底深处,瞧的直令我发悚,可心头仍不禁有几分酸涩,慨叹这魔鬼谷的骇然。 ?哈!……。?过了许久,我感觉身子已恢復了大半便浮出水面,江烟渚蹲于水潭边,见着我出来便连忙关切道:?你感觉如何?莫要勉强。? ?无事,虽是疼痛,可身子确是好多了。?江烟渚难以置信的替我诊了诊脉,随后松了口气似,坐于水潭边同我叹道:?你这身子,当真很是古怪。? ?我也这般认为,想起我爹曾说过,此乃楼兰正族的血脉,是先祖的恩泽。?我起身跟着坐于水潭边,脑海思索着那段记忆,恍然道:?对了!是楼兰!去了那儿定是能明白甚么的。? ?去楼兰?可那地方……早已于前朝百年之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甚是无人知晓其灭亡缘由。?江烟渚蹙着纤眉面露惑容,我摇摇头笑道:?我明白,不过亲个走一遭,或许得获得些蛛丝马跡。? 「也罢。」她重新绽出笑容,那一顰一笑,嫣然姿色,俱是如此灿烂夺目,此刻我多么想就这般,将那美好据为己有。 ?烟渚。? ?嗯?? ?你愿随我一同去么??我伸出双手,挑逗般的揽住她脖颈,含情凝睇着她那幽深双眸,而她先是一怔,跟着似是回应般的,将手环于我腰间,这距离,甚是可明白感受到她那轻柔鼻息。 ?自然。? 她笑答,吻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