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就是不听为娘的话,你现在死了,你让娘日后还怎么活?”谢温娘哭的是悲痛欲绝,她此刻是又恨又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守在儿子身旁。若是那样,儿子就一定不会死的。 看着谢温娘哭天抢地的模样,乐安只觉得无比厌烦。 吴葶奕的尸体还没有处理,现在又跑出来一个谢温娘。 乐安拧眉看着跪倒在地的谢温娘,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为何谢温娘会知道吴葶奕在将军府。 可她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是谁告知了谢温娘。 “夫人,公子已经走了,夫人也该保重身子。”碧桃哭着劝道。 “我奕儿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谢温娘满脸泪痕,紧紧的抓着吴葶奕不愿松手。 谢温娘此刻已有些癫狂,但她神志还是清醒的。她陡然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张纸笺。 “不,不,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我要给我的奕儿报仇。” 她猛然扑到乐安面前,声嘶力竭的喊道:“公主,你为何要杀了我的奕儿?” “不是本宫杀的他,不是。”乐安厉声否认道。 “可我的奕儿为何就死在你们霍府门前,还有这个纸笺,上面明明写着是受公主指使,公主现在却红口白牙的否认。” “是有人在嫁祸本公主,不是本宫让人杀的他。”乐安的这番话在谢温娘听来全是推脱之词。 “你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我儿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乐安被齐宴修陷害,现又被霍家人误解,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现在又见谢温娘一个山野村妇竟敢对其不依不饶,不由得怒从心起,厉声对香觅吩咐道:“将这个疯婆子给我赶走。” 香觅却有些踟蹰,她在乐安身边低语道:“公主,奴婢觉得此事不宜闹大。” 谢温娘是丧子之痛,她岂会轻易罢休。若是就这么将谢温娘赶走,她此去报了官,只怕此事会闹的满城风雨。再者,谢怀宗毕竟在朝为官,若是此事闹到淳帝那里,怕就很难收场。最重要的是,这想必就是齐宴修让谢温娘前来将军府的目的了。 “你随我进来吧。” 见谢温娘有些犹豫,乐安又说道:“你若是想知道谁是杀害你儿子的真凶,就随我来。” 谢温娘还是心有顾虑,她回头车夫说道:“你回去告诉母亲,我在将军府面见公主。” “是,夫人。”车夫虽然不明何意,但对主子的吩咐他们一向只要遵从便可,无需多问。 随后,谢温娘才领着碧桃进了将军府。 到了凤宸轩后,乐安端坐在黄花梨缠枝扶手椅上,她一双好看的凤目上下打量着谢温娘,看着眼前的愚蠢村妇,乐安嗤笑道:“你也不想想,本宫怎会在自己府里杀人,又怎会抛尸在府门口。” “可是,可是那个纸笺又作何解释?” “那封纸笺自然是有人在诬陷本宫。你若不信,本宫还有一个证据,那便是你从何得知吴葶奕在霍府的?” “我……”谢温娘正在思索要不要相信乐安公主,一旁的香觅见谢温娘竟敢不回公主的话,怒斥道:“公主在问话,你竟敢不回?” 谢温娘觉得乐安公主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此事是有些蹊跷。 “是有人给妾身传话,说是犬子现在将军府,让妾身速速前去。若是去的迟了犬子便性命难保。现在看来,妾身还是来的迟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