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继而脱力般松弛下来。 宁濯这才抬起头,满意地将她轻轻抱下浴池,轻轻吻她眉眼,再凑向她的樱唇,却遭宋娴慈躲避哭骂:“你才亲过那里,怎能再碰我的嘴唔唔唔唔……” 半晌,宁濯松开她的唇瓣,在宋娴慈惊怒羞愤的目光中让她靠着池壁,施恩般给了她一小会儿的缓和时间,然后再倾身而上,下一瞬,脸上表情倏然变化,眼神忽地转向深邃。 他的耐力在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七日欢让内里的燥热沸腾到骇人的地步,偏偏他的娴慈还如此美丽动人。 宋娴慈在他幽深可怖的目光中吓得几乎要逃,可身后就是池壁,只能无助地将手掌抵在坚硬的石砖上,颤抖着求他怜惜一二。 浴汤在身周一次次重重漾开,上面飘着的粉色花瓣也随着起起落落,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宋娴慈哭声渐止,才刚松了一口气,又被抱起翻了个面。她被迫背对着宁濯趴在台沿上,颤声唤了句“夫君”,却在下一瞬被人紧紧禁锢住,随后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覆了上来。 这一次非同以往,宋娴慈倒吸一口气,随后忍不住哭着大骂。 可宁濯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又像是将表层的温润柔和撕裂,只余其内那独独针对宋娴慈的骇人执念,居然对她的哭声毫无反应。 到最后,宋娴慈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闭上眼睛默默数数。 数到她都快睡着了,浴池才重新归于平静。她恍惚地睁开眼,看着面前这张昳丽绝伦的脸,低声问道:“可以了吗?” 宁濯将她拥在自己怀里,爱怜地吻她额头:“好一些了。” 宋娴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想了片刻,瘫在他肩上轻声问道:“当初你与我在顾家马场重逢时,听到我说顾寂救了我祖父一命,你为何不告诉我,他会去救我祖父,是因为要还你对他母亲的恩情?” 宁濯静了片刻:“告诉你了,你就会跟我走吗?” 宋娴慈想了想,低声答他:“不会。” 虽是意料中的答案,却还是听得宁濯心如刀割。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我知晓。” 他状若轻松,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无妨,你……” “当初的我确实不会。”宋娴慈轻声打断他,“换成是如今的我,若听到你告诉我这些,定会立时与他和离,再不顾一切跟你走。” 宁濯长睫轻颤。 “我后悔了,宁濯。”宋娴慈将身子扭向他,捧着他的脸,忍着哽咽笑说,“我后悔了。” 宁濯垂眸,视线半分不移地看着她,像是怕她把手松开似的紧紧握着,声音喑哑:“后悔什么?” 宋娴慈眼泪簌簌落下,滴在汤池之中,传来极细微的声响。她笑了笑:“后悔当时答应我母亲,后悔嫁去顾家。” 我不该为了从小就没正眼看过自己的母亲,差点毁了自己,连带着将你也差点毁了。 宋娴慈望着宁濯瞬间通红的眼睛,柔声说:“早知如此,那枚假死药,在母亲让我嫁去顾家时我便该吞下。然后叫阿涓把我挖出来,带我去南境找你。” 若如此,之后的许多苦,你都不会受了。 若如此,你在南境打开房门,见到我笑吟吟站在门外,该有多高兴。 许久的沉默之后,宁濯忽然又掰着她的肩,让她靠着池壁。 她心里打了个突,忐忑地唤了句:“夫君?” 宁濯钳住她,下一瞬却又转为粗糙而温柔的摩挲,低低地说:“再说一句。” 宋娴慈在这样的温柔里有些发颤,抖着声说:“夫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