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像是一缕游魂飘了过去。 蒋先生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像是扣上手镯那样,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桌沿托抱上桌。 而后蒋先生站起来,比他坐着更高,身影强势地压下来。 在昏黄暧昧的光线中,蒋先生低头…… 正在此关键时刻,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 ——蒋老爷子还在呢! 陆柠刹那睁眼。 满屋温暖柔和的阳光,没有蒋老爷子,更没有蒋先生。 怎么会这样?! 陆柠在被子里翻身,一时间不知道是懊恼梦里的自己,禁不住诱惑靠过去,还是在懊恼梦被打断了。 当时蒋先生靠过来的时候,他好想听见梦里的自己和意识里的自己,两颗心跳发出砰砰砰的震荡。 接下去是什么剧情? 接吻吗? 不可以想了! 陆柠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想要找小琴诉诉“苦”,可是小琴不在房间里。 他打开房门跑进明亮温暖的客厅,直奔靠近阳台的茂盛琴叶榕,口中宛若唱戏,飞扑过去:“小琴~~~~~~~~~~~~” 抱住小琴贴贴脸,白净柔软的肌肤蹭过洁净挺括的墨绿叶片,他嘀嘀咕咕:“新年快乐我的小琴,我不应该乱做梦~呜呜呜呜~” 一般售卖的琴叶榕,会摘掉主干下方的所有叶子只留上三分之一的叶子,再顶部摘顶以让其长出分叉,以形成常见的大棒棒糖形态。 陆柠的小琴基本只摘残损或过密的老叶,确保养分输送,主干从下到上是笔直一根,也没有打顶,所以相当茂密。 他弯腰抱住时候,一边嘟囔一边扭,连带着小提琴形态的叶片跟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毕竟是陪伴了近五年的唯一生物,陆柠忍不住亲昵起来:“我的小琴,么么啾!哥哥爱你~” 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小琴足够支撑,他一定会直接整个人像是小猴子爬树那样地抱上去。 他还很困,刚才是强作镇定地起来,现在抱着小琴维持着这个姿态,一动不动,堪堪入睡。 客厅贯通的餐厅,蒋明易拿着一杯水,眼眸印着他窄腰扭动的身影。 原本想等他自己发现,没料到他快睡着了。 蒋明易只得放下水杯,发出点动静,奈何毫无作用。 他起身走过去。 扑在小琴身上的人终于有反应,“唔?又做梦了?” 陆柠缓缓抬起脸,迎着阳光,被迫眯了眼睛。 他飞扑出来的时候没戴眼镜,困倦地扭头,正看到一道身影,“额……” 大脑急速飞转,好在他没有当做梦境,清醒无比地知道这是蒋先生。 什么! 蒋先生? 岂不是刚才看到自己在发癫? 新的一年, 新的社死! 蒋明易还没走近,就看面前头发毛茸茸的小动物被惊得原地起跳,随后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尖叫,慌里慌张,急中生智,扑在就近的沙发上埋起脸。 蒋明易倒是没靠近他,走到小琴身边,手掌拂过大叶子的边缘,语气如常:“小琴,新年快乐。” 沙发上的某人伸出一只秀白的手,拽过旁边的抱枕压在后脑勺。 蒋明易愉悦地浅笑,双手斜插在睡袍的口袋中,走到沙发边,坐在他的小腿处。 他刚落座,陆柠的膝盖并了并,修长的小腿往上翘起,给他让出更多位置。 蒋明易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的模样:“新年第一天,你要从摆烂开始吗?” 枕头下的某人发出闷哼:“不用摆,烂掉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