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好的征兆

    姜淼淼和温启山的寒假生活比在学校时还要忙碌。

    姜淼淼每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就准时到离家不远的区图书馆自习。

    这家区图书馆规模不大，借阅区只有寥寥十几张桌子，看书自习的人也少，姜淼淼高中时就喜欢过来复习功课，效率比在家高出不少。

    温启山也在夜以继日地完成师哥介绍的外包原画工作。

    他先前打工的学校附近咖啡馆因为学生放假，人手超额，他暂停了咖啡馆的工作，等开学后再继续。

    作为外包基础原画师，这工作听着好像并不困难，但作为可怜的乙方，他各种被甲方苦苦折磨，经常画图画到大半夜。

    两个人只能见缝插针，白天在图书馆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个钟点房，明明工作学习累得不行，以为对那方面的念想会少一些，但一见面，姜淼淼和温启山就如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半分都等不得。

    不兴不归！

    性爱果然是舒缓压力的有效途径之一。

    偶尔时间不紧张的时候，做爱后他们也会相拥小憩片刻，是冬日难得的温柔时光。

    温启山眯着眼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怀里的人：“春节准备怎么过？就你和妈妈两个人吗？”

    “我外公外婆住隔壁市，应该和往年一样，会回那儿一起过。”姜淼淼枕着温启山的胳膊，忽然想到什么，“我妈前两天还说要带着我去你家吃饭，被我拦了下来。”

    温启山觉得好笑，抿抿唇，“吃个饭而已，拦了干嘛？”

    姜淼淼拱了拱头，面无表情地回：“他们恋爱才谈了多久，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要不要这么急！等真的要结婚了再通知我。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就说算了，以后有机会的。”

    温启山睁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艰难开口，“他……不是个好归宿。”

    姜淼淼愣了愣，转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问原因，温启山的手机响了。

    温启山从床头柜捞过手机，大大方方地在姜淼淼眼皮子底下用脸部识别解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沉怡兰”。

    姜淼淼不禁皱了皱眉头，没记错的话，这人就是她之前和温启山在食堂遇见的那个漂亮女孩，秦朗口中的所谓“青梅”。

    温启山似乎没注意到她的不悦，说了句“接个电话”就点开接听键，耳边传来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启山，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好吗？”

    接电话的人一点也不惊讶，“王阿姨好，最近有些忙，没和您联系，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年轻人多忙啊，小兰也是成天不见人影的。”

    “我刚和你妈通了个电话，给她拜年，感觉得到，她过得挺好的。”

    温启山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勉强“嗯”了一声。

    王蓓似乎察觉出了温启山的一丝尴尬，赶忙转开话题，“你今年过年还到阿姨家来吗？小兰之前还念叨你很久没来家里了。”

    王家和温家在两个孩子还未出生时就是邻居，一起租住在一幢租金不贵的老楼里。

    两家的夫妻和孩子都年龄相仿，平时经常互相串门，两个孩子一起玩。

    哪一家大人有事儿的时候，另一家也会将孩子接过去照顾一下。

    逢年过节更是会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即使后来温家买房搬去了公寓房，他们还会回老楼聚聚，直到温民峰和何惠分道扬镳，温启山也逐渐长大，去王家的频率也就低了下来。

    温启山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怀里的人，“阿姨，后面几天快过年的时候，我去看看您。”

    有的没的又聊了几句，一片寒暄中，电话挂断了。

    姜淼淼想问这是谁？为什么要问他去不去过年？他和这家的青梅有过年少的朦胧情愫吗？

    问题很多，但又觉得问出来不合适，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和他离开的妈妈有关。

    温启山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妈妈，即使姜淼淼和他分享有关何其昌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没有透露半分。

    是伤疤？是纠葛？还是不可触碰的软肋？

    姜淼淼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想去了解温启山，解开他身上的谜团，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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