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的季寒,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才肯收回目光。 从早上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让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后背伤口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穿越了,并且,再次仿佛拥有了婉娩,虽然两人相貌一模一样,但性格判若两人! 自己的婉娩是个温柔至极的人,可这位公主却清冷中透拒人千里的淡漠,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厌恶至极。 收回思绪,微微摆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感觉后背的不鞭伤,撕裂般的疼痛。 摸了摸腰间干瘪的荷包,里面这点儿银子,还是原主的亲娘,典当了她出嫁时的玉镯,换的银钱,给他防身。 他季寒,最落魄的时候,是婉婉陪着自己一起走过来的,可眼下陪着自己走过最艰难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在自己事业最鼎盛时期,生命悄然终结! 眼下不管公主老婆是不是自己的婉婉,都需要一定银子傍身才行~ 来到街尾,临时租用了一辆破旧切便宜的马车,让马夫带自己去了一家城外的窑洞。 驾马车的马夫,整天到处乱跑,自然清楚什么地方有瓷窑作坊,直接将他拉到城外的一家农户作坊。 下了马车的季寒,让马夫在门口候着,他则是迈步朝里走了进去。 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汉,抬头看到锦衣长袍的年轻贵公子,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撩起身上的围裙、擦拭了一下手,带着拘谨迎了过去问道。 “敢问公子,来此可是购置瓷器?”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因为他看的出来,面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身份不一般,不可能看上自己这里的东西。 季寒目光打量着尘土斑斑的窑洞,瞧着周围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瓷器,一旁堆放的泥土,还有各种需要用到的现成材料。 收回视线,把自己想借用老汉窑炉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并且告知会付相应的银子。 老汉一听,有银子,啥也没多问,倒也很爽快的应了下来,接着就给他腾出地方,去忙着收炉子里的瓷器。 季寒则是撩起袍子,别在腰间的玉带上,利索的挽起袖子,漏出一截精悍的手臂。 接着开始专注的调配用料,混入泥土,犹豫没有称重,拿捏不好用量,只能分别调配了八种,想看看那种用量做出来的玻璃杯效果最好。 因此只统一制作了现代最常见的原型玻璃杯。 老汉在把看着碗不像碗,茶盏不想茶盏的东西放入窑路,觉得他这个东西,烤出来也个废品。 怕直接说出来,伤了面前贵公子的脸面,索性啥也没说,只是告诉他,明日下午可开窑路。 等他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管事的看到他回来后,立即小跑迎了上去,当瞧见这位昨天刚挨了打的驸马爷,精神抖擞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纳了闷了,昨天打成那个惨样子,直到被扔进柴房,愣是没吱一声! 当了十几年的奴才了,跟着主子也见了不少达官贵人,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可以肯定,眼前的驸马爷,是个得罪不起的狠人,猫着身子冲他毕恭毕敬说道。 “驸马爷,公主让您回来后去书房找她。” 听到管事的话,季寒脚上的步伐微微一顿,凌厉面无表情的脸上漏出由内而外的笑容! 让管家前面带路,跟着就朝着公主的书房走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