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甚至可以变成全透明。 但秦书炀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父母问他什么他才会抬起头来回答几句。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长辈的眼里已经可以称作大人,他们的情绪已经可以被长辈当一回事了。察觉到他的不悦,这顿饭到中后段已经没人再讲话,只有时不时爷俩酒盅碰撞的声音。 吃过饭,贺光徊帮着收拾。 他把餐盘收进洗碗池,然后试探着往秦书炀的怀里钻。秦书炀满手的泡沫,板着脸肩膀动了一下,没好气凶凶地问贺光徊:“你这样我怎么洗碗?” 贺光徊扭过头朝客厅看去,两位长辈已经在看电视,不会朝厨房看过来。 他笨拙地伸长脖子亲了下秦书炀的耳垂,小声说:“别生气,我就算喝酒了我也就抿一下。” 秦书炀还是没说话,就低头擦着碗,上了洗洁精的海绵擦在碗碟上嘎吱嘎吱响,跟他气急了咬牙声似的。 贺光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眸里映照着暖色的灯光,看起来整个人软乎乎的,起码道歉哄人的诚意在这会足足有两百分。 他轻轻推了推秦书炀,但因为自己站不太稳,反倒自己东摇西晃。 “哎哟,真别气了好不好?”贺光徊小声哄着,“真的,我就算倒了,等吃完饭那酒也跟刚倒出来的没区别。” 秦书炀低着头,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贺光徊。 他眼睛被遮了一半,贺光徊看不出来他什么情绪,只能听见他仍旧带着愠怒地问:“就这事儿?” 贺光徊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有这事儿。” 他眼前一阵模糊,但仍旧嘴硬,“那件事……咱们回家再聊好不好?” 砰的一声,秦书炀把新洗好的一只碗不轻不重地摔在案板上。外面客厅李淑娴听见动静扯着嗓子问:“怎么啦!” 秦书炀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贺光徊,眼里的火气瞎子都能感觉到。 贺光徊碰碰秦书炀满是泡沫的手,下一秒,手掌被秦书炀整个捏住,收拢。紧到贺光徊觉得疼。 “没事……”贺光徊喉头发涩,他咬牙忍着疼,好一会才开口:“炀炀把洗洁精挤多了,手滑。” “碗没摔坏吧?” “没有,刚好滑案板上了。”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新闻联播的声音。 贺光徊心惊胆战地听了一会,确认长辈不会过来才转过头抬眼看向秦书炀。 他眼尾乍然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眼里映照的灯光也蓄上了潮气。 没想到秦书炀也如此,淡色的眼眸潮汪汪的。 贺光徊没来得及喊疼,就听见秦书炀压低了声音问他:“在楼下你什么眼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