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也不觉得自己有勇气承担这样的后果。 “朱茱,我要怎么办。”陈青崖很迷茫,与其是问她,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朱茱亲了亲他脑袋,柔声说:“先睡一觉。你累了。” “我还没洗澡。” “不洗了,睡吧,我不嫌弃你。” 陈青崖很累,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他头一次感到心力交瘁,十分惘然。 朱茱将两把汤勺捡走,又把他的枕头放回去,他没在,他的枕头被她当成抱枕了。 等他躺到床上,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你摸摸,是不是大了点?” 陈青崖细细感受了下,“好像是。”他突然又起身,在黑暗中掀起她的上衣,在她的孕肚上轻轻一吻。 虔诚的,爱惜的。 朱茱摸着他的脑袋,“不管怎样,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 “嗯。” 第二天,朱茱见到陈茹。 她的精神和气色还好,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就是清减了些,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好似多了。 “你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饭?”陈茹打量着她的腰身,但是儿媳妇上衣宽松,看不出什么。 黄芩说:“不用担心她,饭量越来越大了,晚上还得吃点东西才肯去睡。” 陈茹忙说:“正常正常,能吃是福。” 朱茱也点头,“我有控制量的,少食多餐嘛。”说没几句,陈青崖从外面回来,何大强和陈大舅他们也来拿货,一阵忙碌。 在忙碌中,罗文镇登门。 家里那么多人在,陈茹不想让人看笑话,冷言冷语没把他赶走,干脆回房了。 谁知道他还跟上来了! 罗文镇问道:“你们怎么从g市回来了?” 陈茹:“关你屁事。” 罗文镇知道他们去了g市后也跟着去了,还真被他找到他们。 陈茹想到在异地有什么事儿子肯定不会跟她说,就没把他赶走,但这好像让罗文镇误会什么,态度没了以前的规矩,经常对她管三管四,管她吃药就算了,还管她吃饭。 她就喜欢吃重油重盐,咋了!! 罗文镇耐心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出院,在家里有什么事怎么办。是你要回来的?” 陈茹就四个字:“关你屁事。” 罗文镇:“医生那边怎么说?” 陈茹烦了,“你话好多。赶紧走。”要不是看在他这些天为自己跑上跑下,又处处照顾儿子的份上,她又要推他了。 “是不是g市那边不行?那我们去别处,国内又不是只有一家医院,肯定有……” “罗文镇,你够了。”陈茹打断他。 罗文镇转而说:“阿茹,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接受你的怨恨。但现在,能不能放下这些往事,先治好你的病。” 陈茹望着眼前的人。 他已经不年轻了,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是她陌生的。只有眼神,是她熟悉的。 一如既往的专注,温和,可靠而稳重。 她那时候是多么信任他,然而他却亲自打碎了。 “就算你做的再好,也回不去了,罗文镇。”陈茹说。 罗文镇喉间一哽,点点头,“我知道。”又忍不住问:“我以前跟你说的,你信吗?” 陈茹疑惑:“什么?” “罗霜不是我的孩子,我至始至终,没有碰她母亲。” 陈茹冷笑,“不信。” 她是傻了才去信他的话。 一个比他年轻十几岁的女人,长得也不差,天天在他家里,信他没碰不如信公猪会生崽。 罗文镇叹息。 他就知道。 回忆往事,罗文镇也无法责怪她。 陈茹和他是同学,自幼相识,少年相恋,他们在二十岁结婚,想要孕育他们自己的孩子,但婚后她迟迟怀不上。 去检查过,是她身体的问题,很难有孕。 当时他的父母还在,知道后就一直逼迫他和陈茹分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