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林逸秋便翻开了第一页,很快他就神色古怪地合了起来。 老刘又笑了:“怎么不看了?” 林逸秋只能老实交代:“上面的图案我都不认识。” 老刘把土烟枪在桌子上敲了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呦,我人老了,差点忘了,这上头可都是我自创的标记,没人认识。” “即便是把本子交出去,王根生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 林逸秋不由地在心里感慨:没想到一个乡野间的老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智慧。 他又问:“那警察也看不懂啊,他们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老刘说:“你们看不懂没事,我看得懂就行了,到时候我可以做人证,一个一个指出来告诉警察同志嘛。” 见林逸秋不信,老刘随手指了一行:“比方说,你看这里——前天凌晨四点,王根生用了三轮车。你再看这里——上个月他拿走了五副手套,而这个标志是没有归还的意思。” 前天?那不就是王根生去任婶儿家里的那天吗? 他果真是偷麦种出去卖了? “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根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他的胃口养得是越发大了。不过挪用公物可判不了什么大罪。至于他拿三轮干什么去了,那就是你们要查的事情了。” “我知道,谢谢刘爷爷了。” “呵,行啦,快去吧!” 另一头,刘秀花刚走了没多久,任菜香便也跟着出了门。她不好大摇大摆地去生产队办公室,只能走走停停,不断绕路,最终才停在了生产队小楼前面。 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任菜香有些着急,好不容易看见里面有个人要出门,还没看清对方便把人拦下了:“同志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队长,你能帮忙传个话吧。” 王晓柱被王根生压着做了一上午事,等大家都下班了,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去休息,刚出门就被一个包得跟粽子似的陌生女人拦下。 王晓柱露出了疑狐的神色:“你谁啊?” 任菜香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心直接跌倒了谷底:要命,拦着谁不好,偏偏拦了这个煞神。 “我,那个……”任菜香磕磕巴巴地找着借口。 王晓柱见她说不上来,更加觉得可疑:“你不是我们王家屯的人吧,你谁啊?刘家村的吗?” 任菜香见情况不对,哪里敢再留:“我走错路了,对不住对不住。” 王晓柱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是自己立功的机会,赶紧回去跟王根生汇报:“爹,刚刚有个女的鬼鬼祟祟在外头想找你,还好我聪明,把人给拦住了。” 王根生前阵子才去过刘家村见任菜香,乍一听王晓柱提到女人,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什么女人?长什么样?” “人就高高瘦瘦的,长得还行,就是年纪大了点……” “她让你传什么话了吗?” “有。” “什么?” “我没听啊。” “你——”王根生气得差点就要上手,他这个儿子是真不中用了,来了生产队一个月了,愣是什么工作都干不好,招猫逗狗倒是很有一套。现在又硬生生错过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不是自己只有这一个亲生儿子,他都想把人给替了,换个得用的人上去继承衣钵。 等等,儿子? 他差点忘了,自己可不止这一个儿子啊,不还有一个在林逸秋手里吃苦呢嘛。 想到这里,王根生就坐不住了。任菜香为了避嫌从不来办公室找他,这次突然来肯定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联想到前天麦种的事情,王根生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账本出问题了?再加上他心里念着刘小昌,便是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