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刻怂了,他们也是刚刚看完表演回来:“不不不,我们只是例行询问。” “那你问完了吗?” “问问完了。” “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慢走慢走。” 等三人走远,巡视的也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疑心比较重:“廖场长的儿子怎么带着两个陌生人在这里?” “你没听人家说出来透气吗?” “可这透气,未免也跑的太远了。” “嗨,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轴呢?他说来干嘛的就来干嘛的,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而且你说说这里有什么?不就是一群劳改犯吗?又不是财务科。” “也是,算了,走走走,看看那群人去!” 另一边,徐离松拿着照片左右瞧着没人注意,才走进房间。 他们平素被关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出来自由活动,所有人都舍不得这难得的时光,即便是月上中天,寒夜如冰,也不想回到这个逼仄的小屋。 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在! 果然,墙角处蜷缩着一个身影,看样子睡得正熟。 老达,是劳改农场唯一的异类。他们或是因为相同的经历或是因为相同的罪行,不约而同被关到了这里,有些人拖家带口,有些人虽然关在这里,却也有外面的家人时时照应。 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却还是个刺头。这些年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骂了多少回,可是这人仍然我行我素,跟刚来这里一个样,不过这两年稍微收敛一些,整日除了干活就是睡觉,美其名曰养精蓄锐。 “老达,醒醒!” 躺在床上的达穆赫,其实在徐离松接近的那一刻就已经清醒了。 他睁开双眼,全然一片清明。 “你没睡?” 达穆赫不说话,紧抿着的嘴唇昭示了他被人打扰的不高兴。 不过在一起关了那么多年,徐离松也算是半个了解他的人了,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些事情。 “你也别板着脸了,我这里有个好消息。”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儿子,徐离松心里毫无疑问是激动的,他想把喜悦分享给别人,却知道这份喜悦会给他们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 而跟他拥有相同境遇的达穆赫,无疑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徐离松从兜里拿出那张小照片,扔给了达穆赫:“小心藏着吧!” 达穆赫拿起小纸片,疑惑地一点一点打开,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再到欣喜最后回归风平浪静,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常。 他立刻起身,把照片用穿衣针缝在胸口,只有这样,他冰冷的身躯才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徐离松咧着嘴,难得没有那副儒雅的形象:“怎么样?是好消息吗?” 他只问了一句:“可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徐离松把林逸秋的话复述了一遍。达穆赫点点头,背过身去,又继续睡了。徐离松一番欣喜的心情无人分享,只能郁闷地躺下。 平安度过此劫,林逸秋跟徐离景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廖英杰好奇结果,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果然撒下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林逸秋只能残忍一把:“那个宋孤本是假的。” “啊?”廖英杰肉眼可见地失落下去。 林逸秋不忍,又信口胡诌道:“但好消息是这虽然不是宋朝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