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吧,看完节目以后,写个八百字的观后感应该不难吧,然后再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样您对保卫科看守他们的人也好有个交代。” 郭书江想想倒也有道理,便找了个手下,让他把事情通知了下去。 在第二天上午场表演完以后,林逸秋如愿地收到了一叠观后感,他大概翻了翻,就是找不到那个在心底默读了几百遍的名字,不死心的他又细致地再找了一遍,心情不由跌落到了谷底。 没有这个名字,看来人真的不在九场。 “所有劳改犯都来看了吗?所有观后感都在这里了吗?” “是啊,二劳改也来了,都在这里。”负责送观后感的小伙子问:“林出纳,你怎么了?” 林逸秋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写得都蛮深刻的,你去忙吧。” 由于在郭书江那里购票人数过多,下午又加演了一场,但林逸秋却是全程闷闷不乐,他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徐离景当时的心情,看来他还得往五场跑一趟。 这次连刘季年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再度躺在一起,林逸秋有着重重心事自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刘季年问他:“有心事?” 林逸秋这才意识到自己打扰到对方了:“啊?啊,抱歉,吵到你了。” 刘季年没有说话,黑暗中两人均是沉默。 “你在找人?对吗?” 林逸秋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心脏都快骤停了。 他听见自己闷闷地问:“你怎么知道?” 刘季年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轻笑道:“我猜的。” “你找了他很久是吗?”所以才会对农场的事情格外留心。 “也算不上久吧。” “他在九场吗?” 林逸秋摇了摇头,这才想到黑暗中对方也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轻声道:“不在,我今天反复留意过了,但是应该就在农场,可是农场这么大……” “你能告诉我吗?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这个秘密林逸秋瞒了半年,此刻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加上他不想隐瞒对方,他相信刘季年是个口风很紧的人。 “他、他是个劳改犯……” 林逸秋最终还是说了,他把自己跟胡誉的相识相知,以及胡誉对他的知遇之恩通通说了。 “我跟胡老师之前的感情,虽不比得你跟解先生,但他确实是对我不错,他生活不差,我能报答他的不过就是帮他找到这个朋友,传个信。”说完以后,林逸秋感觉自己轻松多了。 “那你现在可有眉目了?” “就是没有啊。”林逸秋沮丧地哀叹道:“我听说这农场上上下下有几万个员工,要找一个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啊。我倒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没见过真人,我也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又不好光明正大的打听……” “他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三十五岁上下,姓达,叫达穆赫。” “满人?” “是满人吗?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姓氏倒是很罕见。” “八成是。”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找?” “慢慢磨吧,还能怎么办?”林逸秋其实已经动了去五场找廖英杰的念头,要是他可以说服他爹邀请他们宣传队去演出,或许还可以从那里下手,找找看。 “你跟那个徐离景是怎么回事?”刘季年自然没有忽略两个人的眉来眼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