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咳,哈哈哈,你这孩子倒是讨喜。” “我上次同您说的话,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缓过来,谁知道王根生一声令下,还是可以直接派人把他们拖走…… 解春山闭了闭眼,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林逸秋见他有了些精神气,顿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想让解先生帮我一把。” 解春山自嘲道:“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是这样,我们知青所打算在村里办一个国庆汇演,我们已经拟录好了歌单,也准备了一个舞台类节目,就用《白毛女》的本子,但是我觉得光是一个《白毛女》还不够,我想要一个更贴近咱们村,更贴近咱们生活的故事,不知道先生肯不肯帮忙写一个?” “写剧本?这……我倒是会做文章,不过写样板戏我没写过啊。” 见解春山的注意力果然被自己所吸引,林逸秋有了几分欣喜:“如果连您都不会写,那满村上下就真没人可以帮我了!” “你这孩子,也不是我不帮你……我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外头的世界了,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我……我不知道从何写起啊?” “这个简单,故事情节我都想好了,就是我文笔差得很,还需要老先生您帮我一把。” 林逸秋说得殷切,解春山也很动容,他都好多年没有摸到纸笔了,心里想得手都痒了。 他想自己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如果真能在临死之前,写下点什么遗作给后世之人看见,那他也不枉此生了。 思虑再三,解春山还是被林逸秋给说动了:“行!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林逸秋压下嘴角的坏笑:“那自然是得等您身体好一些,我才会拿纸笔过来。” 等刘季年拿了酒归来,就看见一老一少正相谈甚欢呢,自家先生更是一扫身上的虚弱之气,反倒是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您的烧……” “还烧不死我!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们少过来,你们俩倒好,还经常来!”解春山虽然说着气话,脸上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意盈盈的。 刘季年知道其中肯定又是林逸秋在里头出了力,对他投以感激的笑意。 给解春山身上擦上酒精,刘季年自动请缨要留下来照顾对方,林逸秋想着第二天还要上班,就只能先回去了。 林逸秋走了,棚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刘季年本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性子,解春山也不是。 解春山见他神不思蜀,打趣着说:“人都走了,还看呢?” 刘季年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先生,你们今天都说了什么?” “逸秋他说要让我帮他写一个剧本。”解春山显然很喜欢林逸秋,这下称呼都改了。 “剧本?什么剧本?” “你不知道?”解春山有些意外,他以为是学生跟对方串通好了。 “既然逸秋没说,那我也得跟你保密才是。” “先生?”刘季年无奈笑着:“那行吧,写剧本也得有好的身体,您好好歇着,早点把病养好成吗?” “那还用你说?”来了精气神的解春山,一下子傲娇起来:“把药都拿来,我要好好养病!” 第二天下班,林逸秋先是去看了一下解春山和陈母的病情,知道他们稳定下来以后,就去了知青所。 因为国庆节即将来临,知青所一部分人忙着赶制橡子粉,一部分人则准备着表演节目。 林逸秋来的时候,知青所内正有人大声地朗诵着台词。 《白毛女》的故事很经典而且人尽皆知,虽然没有具体的剧本,但是凭借知青的水平,也是可以再写一份出来的,跟林逸秋原创的故事完全无法比较。 林逸秋在门口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