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时疼,过了那个劲儿就没多大感觉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时薇手上动作微顿,没再说话,将她外面沉重的吉服脱掉后,并未给她拿来更换的常服,而是撩起她贴身的衬衣。 佟茉雪微惊,捉住时薇的手,声音带着些恼意:“时薇,我都说了没事,不用察看!” “都没看过,怎么能确定没事?” 身后玄烨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佟茉雪身子瞬时僵住,另一只手下意识紧紧抓住衣架,身子微弯。 她身子僵直,小脸烧得滚烫,捉住玄烨的手指,被他轻轻柔柔一个个掰开。 当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她这才又羞又急地啐道:“我自己可以,不劳皇上费心。” 她声音又娇又怒,惹得玄烨勾唇轻笑:“那你回身自己看吧。” 佟茉雪脑子嗡嗡的,还真信了他的鬼话回头,但转身刹那的场面太过羞耻,她脑子都要烧宕机了,又忙不迭回头。 惊怒之间听到玄烨低低的轻笑,羞得她想钻进衣柜里躲起来。 她本可以将此当做一种情/趣,但自己该死的羞耻心,只让她如铁板上烘烤的虾,全无一丝主动之力。 忽然,一个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某个位置直达天灵盖,让她那颗被烧得晕乎乎的脑袋有了丝丝清明。 身后之人手上不停画着圈,声音低沉沙哑,小嘴叭叭不停轻哄:“伤得不重,有些轻微的淤青,擦上消淤膏会好得快些。” 佟茉雪脑子里描摹着他手上的动作,扶着衣架的手抓得更紧了,身后之人手上画圈的动作却微停,轻轻叹息了声。 她衣衫半展,发髻上的一枚玉簪突然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目光正要去寻那枚碎玉,意识却被铺天盖地带着潮湿的灼热掩盖。 时薇在外面候了半晌,也不见里面传人,便红着脸吩咐宫人备水,又让人将火盆、桌椅在廊庑下摆放好,备下吉祥盘、消夜果盒等守岁之物。 福雅和胤礽说说笑笑,一个手里提着四角宫灯,一个高举着鲤鱼灯,在院子里肆意疯跑,踩得地上的芝麻秆噼里啪啦响。 里间佟茉雪咬着唇,眼角泣泪,低低求饶,楠木衣架虽结实,却被晃得快要散了架。 玄烨从后面抱着她,伏在她肩头,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吟着,还一下一下轻唤着她的名字,放肆蛊惑。 “扑铛!”一声铿然坚致的玉磬之声从廊下传来,穿云裂石间,佟茉雪的意识仿佛被夺去,绵软的身体早已扶不住衣架,沉沉往下坠去…… 院子里两个小家伙跑累了,福雅在廊下喝了一大口茶,便围着火盆烤火休息。 胤礽不知从哪个角落取了根柏木枝条,放在火盆上烧。 柏木枝不是枯枝,还很青翠,放在火上一烤,瞬间烟熏火燎,呛得福雅眼泪都出来了。 福雅边用手扇开烟雾,边道:“胤礽,你这是做什么?” 小胤礽见皇姐不解,忙解释:“松柏长青,这样放在火上烧,叫熰(ou)岁,是祈求神明给家人增寿的意思,汗阿玛是最英明的君主,我要祈求神明让汗阿玛长命百岁。” 福雅笑他傻:“汗阿玛是万岁,百岁怎么够。” 玄烨换了身常服,神清气爽地从屋内出来,笑声朗朗:“万岁不过是祝福长寿长生的歌颂之词罢了,朕若能得保成所言,活到百岁,也甚感欣慰了。” 佟茉雪从暖阁出来,换了身轻便舒适的衣裳,发髻比先前简约了几分,她脸上红晕未退,被廊庑下灯笼一映照,更显娇艳夺目。 玄烨目光柔得像一汪清泉,缓步走向她,伸手去牵她的手,两人坐在廊庑下看两个孩子玩耍。 胤礽听了福雅的话,若有所思,认认真真道:“汗阿玛福寿无疆,万年也拘了时限,得万万年才是。” 玄烨怜爱地看着胤礽,心中又温暖又充实,身为帝王,在这一刻,也体会到了几分天伦之乐。 佟茉雪听到这几句童言稚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玄烨见胤礽在承乾宫里,难得释放许多小孩子天性,便试着问道:“保成可喜欢佟娘娘此处?” 胤礽脸上的笑容收起,有些紧张道:“儿臣虽喜欢承乾宫的欢乐氛围,但更想一直陪着汗阿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