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之人却轻轻浅浅地吸吮着这片依靠偷袭,攻略下的领地。 他像个得胜的将军,恣意逡巡着这片柔软的地界,索取着每个角落。 佟茉雪放大的瞳孔渐渐收缩,此刻心中乱成一团,说好的以不变应万变呢,她怎么就突然被攻陷了。 本来还享受着他五月微风般的细语,突如其来的亲吻就如同狂风般将她席卷,让她措手不及。 他的唇软软的,触感很好,那只灵巧,裹挟着龙井的清香,在缠绕的唇齿间摩挲。 佟茉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绵软地像落进了沼泽里,不停地陷落陷落,但求生的本能,却让她本能地拽住身边一切触手可及的事物。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大脑也似乎忘了思考,也懒得思考,禁不住轻轻阖上了双眼,只有微微颤动的羽睫,还倔强地看守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翌日清晨,天色蒙蒙初亮。 康熙看着还在床上沉沉昏睡的佟茉雪,眼里的笑意化都化不开。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缠绕在脸上的发丝拢了拢,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去侧间更衣。 刚一转身,就看见桌上的话本子。 他拿起那册话本子,准备出去,又迟疑了片刻。 联想到昨夜画烛摇光,红罗帐暖,他唇角勾了勾。 其实,表妹偶尔看点那样的话本子,打发打发时间,也不是不行。 梁九功蹲身替康熙整理衣摆,见皇上神清气爽,一改昨日烦闷。 心中当下明了自己压佟格格的宝,果真没错,皇上对佟格格果真别有不同。 刚出正殿,康熙抻了抻腰,见蹲候在门口的宋姑姑,想了想道:“让你家格格多睡会儿,今日慈宁宫请安就不必了,就说佟格格脚伤犯了。” 宋姑姑忙躬身应是,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待皇上出了承乾门,如岚才憋不住,小心问道:“时薇姑姑,难道格格昨夜脚伤又犯了?皇上怎么没差人请太医呀?” 如月比如岚虚长一岁,但也猜出这是皇上的托词,便拿手敲了如岚的脑袋一下,“笨蛋!这是皇上体贴咱格格,这都不懂。” 如岚当然不懂啊,两个人躺一张床上,睡一晚上,何需用脚伤来掩盖? 康熙出了承乾宫,走在宫道上,感受着春日温暖湿润的空气。 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没了结,便淡淡问身边的梁九功道:“派人去延禧宫,可查出什么了?” 梁九功打着灯,躬身随行,恭恭敬敬道:“大阿哥昨日抱着的花,福雅公主没有收,大阿哥一怒之下就把花扔了。” 康熙冷声道:“那花呢?” 梁九功颤声道:“花被宫内负责洒扫的宫人处理了,也找不到了。” 康熙掰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冷声道:“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梁九功头埋得更低了,闷声道:“现在是这样的,奴才又派了人去调内务府的记档了,或许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康熙点点头,看着东方鱼肚渐白,又道:“昭妃身子太过孱弱,以后就让佟格格协理六宫吧。” 梁九功面色一喜,低声应道:“是!” 佟茉雪从榻上醒来,就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 如月忙端了水给她润口,如岚扶着她起身,特意察看了一下她之前受伤的那只脚踝,“格格,你下床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