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骚动了起来,一部分茶客干脆结账离开了茶楼,往大理寺公堂的方向走去。 哪怕到那里也看不到什么,但说不定能最快得到消息呢。 萧燕飞拍了拍小郡主的肩头:“我们先上去吧。” 宁舒就挽着顾悦的胳膊跟在萧燕飞身后上了楼,又回了她们的那间雅座。 “悦悦,这家茶楼的金橘雪泡做得不错,我和燕燕刚喝过了,很消暑。”宁舒乐呵呵地说道,吩咐小二把他们这里招牌的香蕈饮、紫苏饮、沙糖绿豆、荔枝膏水也各上三份。 “好嘞。”小二最喜欢这种出手阔绰的豪客了,笑呵呵地应了,匆匆下楼。 小郡主慵懒地托着下巴,没好气地嘀咕道:“宁王怎么也来了?” 还就在她们隔壁的雅座。 真是晦气。宁舒嫌恶地皱了皱鼻头。 “应当也是在等三司会审的结果。”顾悦慢慢悠悠地轻啜了一口金橘雪泡,唇角翘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又给宁舒一个赞赏的眼神,意思是,味道确实不错。 小郡主得意洋洋地笑了,扶了扶鬓角那璀璨生辉的红宝石珠花。 那是,自己的品味一向好。 她嘴里疑惑地问了一句:“他这么关心承恩公?” 据她所知,宁王与承恩公并不亲近。 她听父王和母妃说过,说是宁王算是保皇党,除了皇帝外,和朝中的任何人都不亲近。 “宁王去年去过一趟兰山城。”顾悦不经意地随口说道,表情平静地喝着冰饮,坐姿笔挺优雅。 “啊啊啊!”宁舒兴奋地捏着小拳头,两眼亮晶晶的,“真的吗?” “悦悦,你怎么知道的?”宁舒激动地从椅子上半站起了身,几乎将半个身子凑到顾悦跟前,急切地催促道,“快说说,快说说。” 顾悦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很顺手地往宁舒的肩上轻轻一推,一板一眼道:“坐好。” 她的小脸上就差写着:乖,坐要有坐相。 宁舒便乖乖坐好,正襟危坐,明亮的双眼都舍不得眨眼了。 顾悦淡淡道:“我听我爹说的,去年十月去的。” 既然爹爹说话时,没特意避着她,想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吧。 宁舒以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原来他也过去兰山城啊。” “可宁王那会儿不是在北境当监军吗?他不在前线,跑去兰山城做什么?” 皇帝一直提防着谢家,派了宁王去了北境,名为监军,实为监视谢家父子。 “当时谢大元帅与北狄军大部队在前线尚云草原作战。”顾悦以手指沾了点茶水,专心致志地在桌上画了起来。 宁舒被她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凑过去盯着看。 看了一会儿,她看出了些许端倪:“悦悦,你画的这是山?” “这是……”萧燕飞同样在看顾悦以茶水画的图,若有所思道,“兰峪山脉?” 顾悦抬眼朝萧燕飞看来。 “我看过《大景舆地要览》。”萧燕飞笑了笑。 她穿来后,为了了解这个朝代,看过不少杂七杂八的本朝史,也看了一些地理志。 顾悦一本正经地说道:“兰峪山脉是中原的一道天然屏障,历朝历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火纷争了数千年。” “山脉的形状横看如狼,听说,兰峪在北狄语的发音就是狼的意思。” “太祖皇帝说兰峪山脉的地形易守难攻,是必守之地,着令修建的兰峪关就在这里,”顾悦指着山脉上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