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回什么宫。” “皇上说的是。”梁铮连忙附和道,笑容满面地往右走了一步,恰好挡在了皇帝与高安之间,“皇上刚刚流了不少汗,可要喝些水?” 皇帝点了点头:“来盅碧螺春吧。” 梁铮转过头,慢条斯理地对高安道:“高公公,劳烦您了。” 他说着劳烦,其实表情淡漠,带着一种回敬的味道,借着皇帝的威势使唤起了高安。 高安从潜邸就跟着皇帝,这二十多年来,可谓混得风生水起,何曾这样被人打压过,又何曾被人使唤去端茶倒水过。 可现在…… 高安咬牙应命,退出去备茶。 梁铮又道:“皇上,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皇帝刚出了一身汗,尤其背后的中衣被汗液浸湿,身上也确实有些不舒服,微微颔首:“还是你细心。” 梁铮便又步履无声地从水榭中退了出来,吩咐下头的宫人去为皇帝更衣做准备。 宫人们忙忙碌碌,来来去去,梁铮交代完后,本想再回水榭去,就见大皇子唐越泽朝这边快步走来。 唐越泽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头上戴了一顶簇新的乌纱翼善冠,恰好遮住了他额角的擦伤,身上的蟒袍也换了一身新的。 梁铮眸光一闪,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指轻轻捻动了两下,迎了上去,对着唐越泽行了一礼:“大皇子殿下。” “梁公公,父皇现在可好?”唐越泽问道,身形微微绷紧,满是担忧。 “殿下宽心,皇上已经好多了。”说话的同时,梁铮不动声色地朝另一边的天一水榭望了一眼,就见萧燕飞正与宁舒郡主几人言笑晏晏地说着话。 高安色迷心窍地看上了萧家二姑娘,旁人可能不知道,却瞒不过同样身在内廷的梁铮。 梁铮心里对高安很是不屑,一个阉人蒙皇上恩宠,才能在京城有个府邸,也在府里养了不少人了,居然还敢觊觎勋贵家的姑娘,未免也太过得意忘形! 这位萧二姑娘的确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与这种人交好,自是与自己有利。 尤其是那种对头疾有奇效的药丸,以后还得仰仗萧二姑娘了。 她给的两粒药丸已经吃完了,而皇帝的头疾再过上六七天怕是会再发作…… 只是转瞬间,梁铮已是心思百转,心里有了打算。 唐越泽听闻皇帝无碍,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进去,就听梁铮幽幽又道:“哎,太医说过,皇上这头疾是万不能生气的,一动气,就容易火上浇油。” 唐越泽表情一凝,收住了步伐,忍不住想道:父皇是因何而怒,是因为他坠马的事,还是因为他坚持与鸾儿在一起…… 唐越泽再次朝隔壁的天一水榭望去,望向了凭栏而坐的萧鸾飞。 两人缠绵的目光在半空中遥遥相交,只一瞬,萧鸾飞就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唐越泽的眼底涌起浓浓的痛惜。 他知道鸾儿是在意他的,方才他坠马时,她明明比谁都要心急…… 梁铮也顺着唐越泽的目光看着萧鸾飞,好言好语地劝道:“殿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殿下又何必急在一时,不仅令皇上不快,也让萧大姑娘为难……” “殿下应该徐徐图之才对。” 唐越泽并不喜欢旁人置喙他与萧鸾飞的事,起先不快,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听到后来,感觉梁铮似有相帮之意,便缓和了神色。 梁铮在御前的地位虽然不如高安,可也说得上话,现在他显然是有意对自己示好,自己也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梁铮见唐越泽神情间有松动之色,接着道:“皇上那边可以慢慢劝,殿下与萧大姑娘还是得先一条心拧成一股才行,否则……” 唐越泽不由地点了点头,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