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以林寒琛的手段,宋添就是个蚌壳,也该被他彻底撬开,怎么对个蛋糕还有这么深的执念。 任何事,感情灌注得过度,都会变成病态。 往小了说,为了宋添的身心健康,往大了说,为了家庭和睦,林宣添油加醋,把宋添哇哇大哭的场景描述给林寒琛,描述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也就是林寒琛习惯了林宣的做作,还能面无表情捡重点听一听,换成李克,八成要跟着一起哭一哭,生怕不能使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叫旁人来看一看,大概没人会以为宋添是蛋糕被喂了狗,他们更相信宋添是人没了,或者孩子没了。 林寒琛当天傍晚回家就着手解决宋添的问题。 “听小宣说,你今天哇哇大哭了?”林寒琛采用弟弟的描述逗宋添。 “怎么可能?!”宋添惊呆了,他是能哇哇大哭的人吗,要哭也是默默流眼泪的。谁会像林宣一样幼稚啊,哭都要搞得全世界都听见。 宋添双手交缠,让它们彼此角力,“我就是……就是有一点点难过,只有一点点!” “那可以请问宋先生,你为什么有一点点难过吗?”林寒琛坐在床边,把站着的宋添拉进怀里,环住他的腰,让他看上去不那么像个认错的小孩。 林寒琛既然问了,就代表着他早已知道原因。 宋添气恼于林寒琛的善解人意,他明明想揭开他的伤疤,却不用最直接的方式,偏偏用羽毛在伤口周围轻轻挠,要他受不了,自己揭下来给他看。这才不是善解人意,宋添鼓起脸颊,这是温柔一刀,坏死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蛋糕不可。”宋添组织一下语言,想起他的小时候。 关于过去的往事,他不止一次向林寒琛讲述过。因为对象是林寒琛,每讲一遍,他心里的压抑苦闷就越少。现在也是这样,过去的事不再是那么难以启齿,他甚至觉得,如果他多讲几遍,多告诉林寒琛一些,他就能获得新生。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因为只有我自己记得我的生日。或许叔叔阿姨知道,但是他们觉得没必要吧。”宋添挣开林寒琛的怀抱,坐在毛绒地毯上,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我最羡慕的事,就是别人过生日。最开心的事,除了过年,就是等着弟弟,或者其他什么相关的人过生日。因为那一天,我就有幸蹭到一小块蛋糕吃。” 蛋糕和生日的关联度那么高,林寒琛大概也猜得到宋添的执念,但正如他一直坚持的,有些事要宋添自己告诉他,宋添敢正视自己,才能更勇敢。 “也许是一年只能吃到一小块,所以显得特别好吃。那时候能尝到一口香香的奶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