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快速绕到马车旁,小声同七爷说自己方才的发现。 饶是七爷一向木着脸儿,这次脸色也微微变了变,紧声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说着,他腾得起身,要去确认。 琳琅连忙拉住了他衣襟,低声道:“他们人多,而且个个都不是善茬子,您就算武艺高强,也要稳妥些……” 七爷知道琳琅说得有道理,他想了想,低声道:“这里是两州交界,三不管的地界,只怕找官府援兵也来不及。不能跟他们硬碰硬,那就只能智取了……” 楚琳琅点了点头,也压低声音道:“那帮子人都是中原人士,看他们应该是和那些逃难的难民一样,从北地过来避祸的。只是若是杨毅安排温氏来此,难道在西北有什么能落脚的地方吗?” 隋七爷想了想,低声道:“杨毅年轻时走南闯北,在西北也从过军,还真有些过命的友人,许是暗中跟旧友联系,安置温氏吧。” 楚琳琅点了点头,略微紧张地咬了咬指甲。若是这样,真不能再拖延。 西北民风彪悍,杨毅能放心托付的朋友肯定也不好相与。若等他们跟地头强龙汇合,再想救人就难如登天了!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备下的好物。 自从绿洲遇险之后,楚琳琅也算是充分认识到了江湖险恶,那种被人举着刀在后面追撵的滋味尤其不好受。 所以这次楚琳琅可特意去药铺,抓了好几包一般地方买不到的药粉。 想到这,楚琳琅让冬雪从车上拿了一包,递给七爷:“这里是郎中给伤者止痛麻痹用的醉心散,是曼陀罗花搭配几种药材调配而成的,若让他们吃下去,行事就方便许多了。” 这东西若是剂量得宜,能放倒一匹高头大马,若是给那些人吃下,待他们毫无知觉,就可以安稳将温氏带走了。 七爷掂量了一下药包,问琳琅:“你试过药性吗?” 楚琳琅赶紧点了点头,这是用来保命的,她买来就试了。的确很灵验,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放倒好几条狗子,灌了甘草汤才能解药性清醒。 虽然药粉好用,但今日无风,不好顺着风口扬在半空中,还是口服为佳。 怎么将这些药粉送到那些护送车队的汉子嘴里,又是让人觉得挠头的一件事情。 楚琳琅绕回到自己营地的炉火前,看着隔壁那些人生火做饭。 也许是他们备下的柴有些发潮的缘故,烧出的火不太旺,炖煮的汤迟迟没有烧开。 楚琳琅低头弄了一会,便随手拿起了自己营地的一捆柴,另一只手捏着手帕便走了过去。 一边走,楚琳琅一边笑着对坐在那里的管事道:“我看你们的柴不太干,烟气大,这是我们刚才烤过的,烟小火旺,烤火做饭都好。你们若不够用,尽管跟我说……” 楚琳琅走时,纤腰摇摆,走得婀娜多姿,管事忍不住分神瞧了一眼。 只是走到火堆旁时,楚琳琅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连忙两手急挥,手里的柴都掉了,挥舞了几下才站住,手上的巾帕子都差点甩出来。 此时夜色已经暗沉下来,管事并没有注意到那原本卷着的手帕里,有粉末轻轻地从卷起的巾帕子里滑下,落入锅中…… 那管事及时扶住了楚琳琅,谢过了娘子的柴,又顺便问了问娘子的行程,准备去往哪里。 楚琳琅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她一边热心帮着烧火的丫鬟添柴,一边顺嘴说了自己姓宫,家住西北圆磨县,是城中有名的富户。 她这也不算胡诌。因为诬告夏青云,害得夏青云瘸了一条腿的恶霸,就是圆磨县的宫家。 等热情寒暄了一气之后,楚琳琅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因为有了琳琅那捆柴的助力,隔壁营地的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旅途上的人向来爱饿,吃起饭来也是又多又快。 很快,那一大锅的汤菜就被分得干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