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今天,她说的不光是楚琳琅,而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孙氏。 显然宜秀郡主并不知,这位看起来滚刀肉般没脾气的楚娘子,真正的逆鳞在何处。 而今天,她不巧正捅在楚琳琅不能忍的腰眼子上了。 楚琳琅慢慢转头,冷冷瞥着她,声音不算小地回道:“听说郡主当初入宫时,太后连看都没看,就绝了你入宫参选,难道是知道有你人前妄议他人父母的喜好?怕你入了宫也呆不长远?” 当初宜秀郡主都立在宫门前等着见太后了,却被太后拒了入宫,是她人生中不可言说的羞耻。 可万万没想到,一向不还嘴的楚琳琅,居然在人前就这么冷嘲热讽地讲了出来。 宜秀到底是小姑娘,脸儿立刻挂不住了,急急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后是觉得我是陛下小辈,入宫乱了辈分,才不让我入宫的!” 她一说完,楚琳琅恍然大悟,又大声道:“原来还真有郡主入宫被拒这么一回事啊!谢谢郡主告知,这下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何不能入宫了!” 宜秀入宫被拒的事情,并没有在人前透漏,大家也是隐约听到些,可谁都不会在人前讲。 而宜秀郡主的母亲,也是对外一概宣称,是他们做父母的舍不得让宜秀入宫。 没想到今日被楚琳琅三言两语这么一诈,竟然让郡主自己说出了她被太后回绝的缘由。 等宜秀恍然发现自己上当,竟然亲口说出了太后不喜自己的事实,顿时气得脸蛋涨红。 她正要抓住楚琳琅分出个章程,楚琳琅却轻巧闪避,转身扶着孙氏朝着方舟一侧的木船走去:“娘,我昨日就雇好了船,虽然小些,没有方舟安稳,但也不错,胜在不会有自恃甚高的猫狗到您的眼前无故吠叫……” 原来琳琅早就想到回程有她母亲孙氏,不方便跟那些女学的贵女们同在一条船上,自己雇好了船。 就算宜秀不嘲讽人,人家也没打算蹭女学方舟的便宜。 这下,方才出言不逊的宜秀郡主就显得有些不占理了。 楚娘子说得对,人家明明自己早就雇好了船,并未曾招惹旁人。 就算出身卑贱,那也是人家楚娘子的母亲,郡主这般嘲讽同窗的娘亲,真是半分教养都没有! 看着周围的同窗偷偷笑着议论她,宜秀气得一扭身就上船去了。 这个楚琳琅,她记下了!等回了京城,禀明母亲,再入宫告知静妃娘娘,管叫这商妇再也没法赖在女学里充数,就是京城也别想待着了! 等上了船,孙氏想起那郡主发火,有些担心地拉着楚琳琅的手,低声道:“是不是我拖累你了?” 楚琳琅却拍了拍手,沉声道:“她不占理,娘你不必担心。” 原本她跟宜秀郡主的关系就不睦,那位郡主看不上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她也不怕再添一件龃龉。 等上了船后,琳琅注意到,廖夫子并没有在夫子的船上,听说廖夫子临时有事,需要去附近寻友,不随船队一同回来了。 琳琅却知道夫子不回,大约是跟她讲了那陶四姑姑的事情有关,所以廖夫子要去处理一下。 就是不知,他要用什么法子绝了陶慧茹刨根问底的心思…… 随船负责护送的二姐夫郑彪是场面上的人,他因为去官府拿银子赎楚淮胜父子,也跟县丞聊了几句。 待听说曾有户部下文书关照小姨子楚琳琅后,这心里也越发地透亮,在狠狠骂了楚家父子不知所谓后,他看见小姨子时,笑得那叫一个温和。 在给琳琅的木船送吃食时,郑彪趁机表明态度,只说自己和她二姐,不会跟楚淮胜一条心,让楚琳琅放心,保管这一路太平,将她们母女护送回京。 楚琳琅也知道这二姐夫是什么货色,不过虚以委蛇,场面上说笑,顺过去罢了。 回程的路上,许是旅程疲累,方舟上不再像来时那般通宵宴饮,欢笑声不断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早早寻了驿站安歇,再在第二天赶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