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樱唇,可真是生得标志极了……司徒晟什么时候纳了内眷?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就在这时,四皇子身边却有人诧异地出声:“周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楚琳琅寻声一看:咳,热闹!那位曾经帮助她码头运东西的李成义将军,居然也跟着四皇子来了! 而这时,四皇子好奇地问李将军,她是哪个周家夫人。李成义似乎早晨喝了浆糊,居然顺嘴说了一句“就是户部周郎中家的夫人啊!” 说完了这句后,李将军看着楚琳琅骤变的脸色,脑子里的浆糊可算冲开了——造孽啊!一个已婚妇人清晨出现在单身官员的宅子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徒兄,你竟然这般风流,就这么明晃晃地通宿睡他人之妻? 可这些花前月下的勾当,他不帮忙遮掩就算了,怎么还亲口给司徒兄捅出去了! 想到这,李成义活似刚砸了家传古董的顽童,挂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惶恐歉意地看着楚琳琅,满是“我不是故意”的表情。 四皇子闻听此言,却仿佛饮了灵药一副,一脸的兴奋,目光炯炯地打量楚琳琅,俨然抓住了司徒晟的大把柄。 捏住这等失德错处,司徒日后岂不是任着他驱用? 楚琳琅深吸一口气,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这场面崩溃得就有点奔流到海不复回。 她冲着四殿下和李将军施礼后,便一脸悲切,低低道:“李将军最近没与周郎中饮酒吗?周大人嫌弃我无所出,已经写下休书一封,将我休为下堂妻,至此奴家与他再无干系。只是我一个弱女子被丈夫厌弃,他又迫得我离开京城。可我一个弱质女流,却被夫家如此辱没名声,真是天大的委屈!我在京城里又无依无靠,只能到司徒大人这递送状纸,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司徒大人见我流离失所,便发善心赏了我一份差事,让我到他府上临时做做管事婆子,为他洗衣做饭,赚些碎银花销……” 说着说着,楚琳琅的眼圈红了,只掏出绢帕按着眼角,低低呜咽,怨妇的情状做得十足,叫人看了生出十分的怜惜…… 李将军还真不知周家变故,可是听楚琳琅这么一说,再想想那位周郎中独自在京的风流情状,却也不甚意外了。 原来这妇人已经被周家负心人抛弃,得亏司徒兄宽厚,收留救助了这位弱女子啊! 想到这,李将军再看向楚氏,已经是满含同情。 而四殿下听了这么一遭,才知原来这位下堂的美妇人就是司徒晟新聘的管事。 那日听屋子里的确是个女声。 这么年纪轻轻的女管事在京城的大宅门里可是凤毛麟角,因为这等宅门的门面,大部分都是精明能干,有些年岁的男子充当。 不过雇个这么娇滴滴的下堂妇人在宅子里……也是美甚至哉啊!只可惜这小妇人既然已经与周家脱了干系,到司徒家做下人就不算失德把柄了。 四殿下没有攥到少卿大人的短处,略微失望之余只能叹服:平日看着人神不近的司徒晟,可真会玩!居然把同僚娇滴滴的下堂妻接到家里当管事,还真别有一番绿意滋味! 楚琳琅急中生智,一顿胡诌总算挽救了行将崩塌的局面之后,便殷勤当起了管事婆子的差,将两位贵客迎入府中后,又让冬雪和夏荷把四皇子带来的两只野羊和兔子搬入院子,然后又说司徒大人一夜没有归府,今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敢耽误二位贵人的功夫,不妨下次再来。 可是刘镇今日似乎很清闲,非要留下来等,便挥手让楚氏下去,他和李将军说说话。 楚琳琅便退下,去了厨房看看两个丫头有没有备好茶水。夏荷生平都没这么骗人过,更何况这次骗的居然是堂堂皇子,在厨房里时,后怕得脚软,差点哭出声来。 楚琳琅冲着她嘘声,小声道:“贵人事多,哪里会计较这些,没事!” 劝完了夏荷,楚琳琅怕她露馅,就让她在厨房看火,她带着冬雪亲自端着茶水入厅,给两位斟茶。 四皇子正在跟李将军闲聊。 原来四皇子昨日出城狩猎,射了些兔子和羊,想着司徒大人先前在刑部辛苦,正是需要温补的时候,便特意清晨入城,分些猎物给他。 至与李成义将军,却是有公务要与司徒晟商量,等不及去公署,才来这找寻他的。 楚琳琅一走一过地听,觉得这个四皇子可真够奸猾的,那话里话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