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贺攸宁只觉脸上越来越热,这块地方实在待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走时太慌张还差点自己将自己绊倒,被卿嘉述扶住后更是觉得此地风水不好,逃也般离开。 卿嘉述在后面看着她同手同脚离开,轻轻扯起嘴角后又恢复如常,他总觉得温应淮此人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作者有话说: 冉溪是柳宗元的诗,解释:从小就发奋图强希望建功立业,以身许国从未想过谋取个人幸福。在□□中跌倒被贬万里之外,壮志瓦解成了未被捆绑的囚徒。 第47章 卿嘉述对温应淮的不喜由来已久, 到不全是为着贺攸宁的缘故,温应淮善于钻营,对于卿嘉述这种世家大族养出的高风亮节之人而言, 这样的行为未免不入流。 温应淮心思深沉, 一朝变故难免会生出别的心思, 卿嘉述总是不放心贺攸宁同他来往。 贺攸宁虽说聪慧, 但在人情世故上却不甚精通,若放任她与温应淮相处,长此以往怕是会出事。 卿嘉述轻咳一声,躲在暗处的墨言赶忙走了出来。 “躲那么远作甚。” 墨言低着头不说话,总不能说看见自家主子向公主说些肉麻话, 听得他都耳热, 这才躲远些。 “你去查查温应淮这些年隐姓埋名都干了些什么,若是可以便将赵家商帮这些年的生意一并细查,过不久我便要回京都,你不必跟着留在外办事。” 墨言甚是不解, “公主不是说过要您在卿府多留些日子养伤?” 卿嘉述瞪他一眼,心想他懂些什么。 待到出发那日, 卿嘉述早早便上了马车,贺攸宁一掀开帘便瞧见他躺着,顿时便皱起眉。 “你们都要走, 大伯母都跟着走, 岂能留我一个伤员独自在这, 想来未免也太凄凉。” 一派胡言,从前怎么没觉得这人颇有些厚颜无耻, 这满府的丫鬟奴仆伺候着他, 怎就成了只有他一人了。 贺攸宁不想同他辩, 翻了个白眼便拎起裙角向钟晴两姐妹的马车走去。 “卿大人身体不适,这马车便留着卿大人独享。” 卿嘉述本就是要逗一逗她,她并非孩童,若二人同乘马车传出去不知会引来什么风言风语。 回去可比来时快得多,这一路也是贺攸宁下的命令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都。 卿府的主子都是些娇生惯养的,一路上风餐露宿实在受不了,也不顾自己是代罪之身怨声连连,贺攸宁实在听不得夜里时不时传来的哭泣声,终是快马加鞭到了京都。 小皇帝尚在养身体未能相迎,倒是崔大人得了消息早早便出城迎接,贺攸宁看着远处跑来的身影,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从未见过此人这般不体面的模样。 崔大人见了公主草草行一礼,向后走去,一个个掀开帘子查看,贺攸宁知道事情不好,赶忙叫年棋去制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崔大人一见卿国公嚎一嗓子立马撸起袖子爬上马车,马车本就狭小,他二人在里拳打脚踢,竟叫人无从插手,等到崔大人心中怒气发泄的差不多,才让年棋给拽出来,出来时脸上已挂了彩,坐在马车里的卿国公也很是狼狈。 卿嘉述就坐在前面的马车上,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嗤笑一声,看了看贺攸宁,二人对视一眼,皆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这位崔大人从前是卿国公身边头一号狗腿,皆因着这几年崔家大不如前,他便爱凑到卿国公跟前。 如今这般作态,说是为着孙儿,还不如说是见着卿家倒了,好向贺攸宁表示忠心,这点伎俩算不算高明但胜在好用。 崔大人似是十分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挪到贺攸宁脚边:“公主大恩大德,老臣无以为报,只可恨那老匹夫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竟害得我孙儿白白失了性命,他才那般小,犹记得出门那日还抱着老臣的腿说晚上回来还要老臣考校他功课,不料这一别便是阴阳相隔。” 贺攸宁越听越觉离谱,她是知道崔小少爷的性子,不爱诗书平日先生布置的功课都不爱做,哪能求着别人考问自己功课。 更不提这位崔大人,可不是个顾家的性子,有这样的功夫早去烟花柳巷中快活去了,哪还记得孙儿的事。 “崔大人一片慈爱之心叫本宫听了也要潸然泪下,陪着崔大人痛哭一场才好,崔小少爷从前与我是同窗,待过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