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可以活动了。 “顾表兄?”她轻轻唤他,用着那曾经与他说话时,轻柔地语气,“我知道,你心中肯定还是有气,可那些事真的不是我能预料的呀,你看,我得知你失踪以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生了好大一场病,我对你的关心是做不了假的,你便是不信我,也得信青才啊。” 林温温说着,抽了抽红彤彤的鼻尖,沙哑的嗓音带了几分颤抖,“而且,我为了给你交解状,都敢欺瞒吏部,若不是我,你连科举都没法参加……” 即便后来春闱重考,也是按照当初吏部交的解状来考的。 可显然林温温没有意识到,若不是她,顾诚因何故无法交解状,这本就是她惹出来的祸,却一副要顾诚因感恩的模样,着实可笑了些。 顾诚因终是松手,起身走去桌旁,背对着林温温,不知在做什么。 林温温以为他良心发现,暗暗舒了口气,却还是不敢轻易松懈,她一边盯着顾诚因,一边悄摸摸开始活动筋骨,用那干涩沙哑的声音故作轻松道,“今日之事,就是个误会,如今我同表兄已经将事情说开,便是皆大欢喜。” 顾诚因转过身,手中端着茶盏,又朝林温温走来,林温温立即停止动作,佯装毒性还未散去的样子,只朝着顾诚因扯了扯唇角。 “顾表兄你放心,等我一会儿回家,会自行寻个借口应付过去,不会将你说出来的,待我明日成婚后,我也会不弃前嫌,让宁轩阿兄与顾表兄在官场上互相扶持。” 林温温自认这段话说得没有任何差错,可顾诚因的脸色却莫名其妙的更加沉冷。 好一个不计前嫌。 顾诚因再次回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眸光中有审视,有不屑,有讥讽,还有一些顾诚因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总之,眼前的这个女子与那曾让他心动过的林三娘,明明长着一样的面容,却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他也想过要将此事翻篇,可当他一合眼,林温温坐在湖边说得那些话便控制不住地往他耳中钻。 她邀他去县主府,为的是宁轩。 她夜不能寐,是因为愧疚。 她对他百般好,也只是图自己安心。 想到这些,顾诚因心口的位置又开始莫名刺痛,他手腕微抖,茶盏中洒出几滴水。 他没有说话,上前坐在床侧,将手中茶盏搁在一旁,先将jsg林温温扶起,让她倚靠在他怀中,再又端起茶水,慢慢递到她唇边。 林温温唇瓣已经起皮干裂,可她没着急喝,而是先闻了闻,问道:“这里面有你说的那个……曼什么罗花吗?” 顾诚因没有回答。 林温温便以为他是默认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力气,可不能再喝那什么花了。 她将脸略微朝一侧偏去,道:“我喝清水就行,不必给我泡花茶的。” 说罢,她将嘴巴紧紧闭上。 顾诚因深吸一口气,显然对她的忍耐快要至极限。 “张嘴。”他冷冷命令。 林温温说什么都不张,甚至一时着急,忘了在顾诚因面前装样子,小身板在他怀中都开始扭动起来。 顾诚因脸色难看,手臂将她锢得更紧,“我喝了近一个月的曼陀罗花,你只喝一次,你觉得公允么?” 林温温将脸彻底扭到一旁,“又不是我要你喝的,你应该去找安平县主,让她也喝一个月!” 顾诚因低道:“她喝了三个月,那你呢?当真一点代价都不用付么?” 林温温挣扎的动作顿时定住,她默了片刻,一股寒意自上而下,袭遍全身,头皮都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麻。 她哆哆嗦嗦开口道:“是、是你……你将她、她……” 林温温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顾诚因却神情淡淡,慢慢又将水递到她唇边,“三娘许是不知,我向来都是个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之人。” “来,喝下去。” 林温温立即咬住唇,铆足全力抬起手,要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