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此刻如此难过,可他依然觉得周颂臣身上的味道好闻,说明眼前这人,一如既往地吸引着他,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次数多了,他便知道如何给予足够的刺激,才能够让对方更有感觉。 周颂臣的时间太长,往往累得他手都酸了,也没法轻易结束。 后来有一次,他因为喜欢周颂臣的味道,将鼻尖抵在这人颈项处磨蹭,无意间蹭过周颂臣的耳朵,没蹭几下,就感觉到掌心一股湿润。 比以往要早些结束的战况,叫穆于茫然地睁着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瞧不清周颂臣的神色。 因为周颂臣做这事的时候,基本不会让他把眼镜戴上。 随即他意识到,周颂臣耳垂是个禁区,也是一个能够作弊通关的重要“道具”。 他想偷懒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去蹭周颂臣的耳朵。 这个“通关”小技巧没多久就被周颂臣发现了,在他又一次用鼻尖去抵住那片冰凉柔软的耳垂时,对方掐住他的下颌,将他脸颊肉掐到变形:“你很会嘛,穆于。” 穆于为自己的“很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次日,他手酸得几乎做不了任何事,贴了两贴药膏才好了点。 自那以后,他就不敢轻易“作弊”,只能老老实实做“苦工”。 咖啡瓶上冷凝的水珠滴滴滑落,将岛台浸得湿透,嘀嗒声响里,穆于觉得掌心里好似握着血脉偾张的活物,每一次跳动,都契合着主人的心跳。 而他的心跳,也逐渐慌乱,失序。 周颂臣双手撑在冰箱上,将他的身体完全拢在身下。 身躯相贴的阴影中,隐约可见牵拉的水光。 周颂臣眯眼舒适地仰首,喉结滑动间,腰身绷紧,用力往前抵。 穆于被对方结实的身躯压得有些疼,紧握着的双手被迫压向腹部。 腰腹传来强烈的压迫感,不知过多久,他的衣服被弄脏了。 穆于有些惧怕,敬畏地看了眼被弄脏的位置,虽然看不清,但身体的感知很清楚。 都快到胃了啊…… 上次测身高,周颂臣已经有189了,他如今才173,是比周颂臣矮了十六厘米,难道身高差距也会影响那里的发育? 为什么连这种地方,上天也如此眷顾于周颂臣。 他背靠在冰箱上发了一会呆,听到周颂臣说:“去换件衣服。” 穆于听话地将衣服脱下,转身往对方卧室走,去衣柜里找一件自己能穿的衣服。 这时却听到周颂臣在他身后道:“你背上的伤看着很倒胃口,就不能处理一下?” 背上的伤? 穆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与张建搏斗的时候,被对方推着撞到了货箱,当时疼得厉害,大概是那时留下的伤。 虽然室内很暖,但穆于还是觉得冷,他抱着怀里的衣服:“追猥亵犯的时候伤到的。” 他知道周颂臣也不在乎,对这人来说,他伤得重不重,疼不疼,不重要。 周颂臣只在乎使用时,“工具”不能太丑陋。 穆于攥紧手里的衣服,一晚上的郁气都在此刻不受控地释放而出:“反正你只是用我手而已,我身体好不好看,也无关紧要吧。如果你很在意,其实完全可以去找别人。” 话音刚落,穆于就后悔了。 周颂臣缓步朝他逼近,绕至他身前,直视他双眼,问:“你说什么?” 穆于移开了目光,不愿与他对视。 周颂臣反而笑了:“那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别人,你可以走了。” 怀里皱巴巴的衣服,好像变成了穆于的心脏,被人毫不珍惜地又攥又揉,疼得厉害。 不肯轻易地放过他,周颂臣继续道:“你明明不想我去找别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穆于没法反驳他,也没力气去反驳。 他不受克制地流露出了痛苦,以及无法掩饰地极度受伤。 而周颂臣的目光,更是加剧了他的悲惨。 因为对方在欣赏着他的痛楚,品尝着他的难过。 “就像招惹你妈一样,明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你还硬要去做。” 穆于浑身一颤,突然想起背上的伤,远不止前几日增添的瘀青,还有穆心兰留下的伤痕。 纵横交错的鞭痕,伤痕累累的背脊。 即使他看不见,也知他背上如今的状况,有多可怖。 他狼狈地望着周颂臣,几乎用目光哀求,求对方别再继续说了,到此为止。 可周颂臣却毫不犹豫,给他补上了最后一刀。 “你可真够贱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