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霍一忠,偷笑,还学会迂回前进了。 等两个孩子睡着,霍家小院儿二楼的大房间紧紧锁住,开了半扇窗户,有清凉的夜风吹来,单薄轻巧的蓝布窗帘轻轻飘起,江心低吟的声音也落在霍一忠耳边,两人身上都是细密的汗水,交叠在一起的身子,缠绵,紧致。 霍一忠几乎把江心全身都罩住,把她的双手举在头顶,下身发力,在她耳边念:“心心...” 下午在河边就在想着这事儿了,被河水沾湿了衣服的她,和平时不一样,身体曼妙,紧贴着他,滚烫烫的,让他在水里都凉快不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就到夜里,把她按在身下。 好在隔日江心不用早起送孩子上学,不然折腾了这半夜,她哪里起得来。 霍一忠精神倒是不错,穿好衣服,把她亲了又亲:“我去上班训练了,你和孩子在家。” “嗯...”江心把头埋在枕头里,困得眼睛睁不开,光着手臂,额头睡出了汗,“早饭我要吃粥,记得切一碟咸菜。” “好。”霍一忠摸摸她的小圆脸,再亲一口,这才下楼去。 这天忆苦思甜不到中午就来了,带了稻香村的糕点和茯苓饼给霍叔叔和江婶婶,现在鲁有根长期在省城军总院,姚聪比原来要忙,吃在食堂,家里几乎没有存过粮食,他们兄弟放假了也还在霍家吃饭。 江心依旧收了兄弟俩儿的粮票,让他们准时过来吃饭,又问他们学业如何,是否坚持练字云云。 “江婶婶,我们承宗小叔说您的字写得好。”姚思甜摘了根霍家小院子里的黄瓜,熟练地去厨房沾了点盐巴,跳着出来和江心说话。 姚忆苦跟在他后头,手里也拿了根嫩黄瓜,拍自己弟弟的脑袋:“不是说了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吗?” “在江婶婶家里怕什么,她又不是别人。”姚思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还是第一回 见到的那个活泼小男孩一样,“伯爷家里规矩太多了,见到长辈要起立,吃饭不能乱夹菜,怎么站怎么坐都有规矩,可累死我了。” 这话姚忆苦不能说,但他也是认同的,首都再好,吃饭有保姆阿姨照顾,出远门还能请司机送一送,但毕竟不是自己家。 江心让兄弟俩儿坐下:“我和你们霍叔叔家里没那么大的规矩,坐着和霍岩霍明玩儿吧。” “霍岩小豆丁,你居然拿了第二名!”姚思甜最喜欢逗霍岩,指着墙上的奖状,啧啧称叹,又看了旁边霍明的奖状,“还是姐姐小豆丁厉害,是第一呢!” “哼!我下回也能当第一!”霍岩双手交叉,和姚思甜追打起来,屋里的燥热都要被这一阵欢乐给冲散了。 霍一忠回家的时候,江心刚好把面放下去,在厨房喊他进来帮忙端菜出去,霍一忠洗了手,进厨房先亲了老婆一口,再把碗筷和饭菜拿出去。 姚忆苦在一旁小声说:“霍叔叔和江婶婶还这么亲热。” 没想到霍明那两只小耳朵竟听到了:“他们哪天都这样,老是亲来亲去的。” 姚忆苦毕竟是大孩子,对男女之情已经有了解了,早上起来,下身顶起一个小帐篷,好久才消下去,弄得他都不敢和大人说,听小不点霍明接话,顿时脸热起来,抓她的小辫子:“不许偷听哥哥讲话。” “没有偷听,是哥哥你说话太大声了。”霍明嘟着嘴,不理他。 吃饭的时候,姚忆苦说:“我听到伯爷的电话,他们在开会讨论恢复高考的事。” “恢复高考?”霍一忠放下筷子,让姚忆苦细说。 但姚忆苦只是个孩子,能知道多少,摇头:“承宗小叔让我们不要乱说,说最后的文件正式出来,那才算是真的,不然就是以讹传讹。” 江心听了姚忆苦的话,心里反而吃了定心丸,看来要给江淮和林秀都写信过去,让他们把课本再过一遍,尤其是林秀,考大学对她来讲是个最好的出路,孩子的亲妈好,往后孩子们往前走,才不会有太多顾忌。 霍一忠陷入沉思,问姚忆苦:“你爸怎么说?” “我爸只说,如果是真的,这是大好事。”姚忆苦吃着加了小米辣椒的面条,脸色有些发红,鼻头都冒汗了,江婶婶下辣椒的手可真重,过瘾! “不是说让你们去一趟江南吗?”江心前阵子听姚聪提了一嘴,说孩子们大了,也该让他们回老家看看。 “我爸说如果高考真要恢复,就让我们明年再去。”姚思甜没心没肺的,也不瞒着江心。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