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又把嘴闭上,过了会儿才开口,“你把你的地址也给我留一下吧,等这杜老三的事儿能定,我就给你发电报。” 要真能定下来,小金姐退出,他们后头就真没联系了,想想也有两分伤感。 江心想了好一会儿,才咬牙,把自己的地址给他写了,不过只写到风林镇,收件人是邮递员的姓名,转交家属村小江,更详细的就没有了。 许杏林简直被她的斤斤计较给气死,看着这大海捞针的地址,那两分伤感散得一干二净,无力地朝她挥手:“小金姐,我可服你了,赶紧走吧。记得我和你说的,家里有参炖点儿汤喝,我看你脸色不好。” 江心出于人道主义,也朝他龇牙:“那我就祝你摆脱雕哥,早日成为永源市一霸!” “胡说!我们都是守法好民众,怎么会成为人人喊打的一霸!”许杏林简直恨不得上前去推这人,赶紧走,别留在这儿气人。 江心就再没回头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在想,希望杜国宾能给他一个好脸色,大家生存都不容易。 回到家属村,天已经黑了,黄嫂子帮她在家守着,两个孩子乖巧地在家练字,见她进门,扑上前来,叽叽喳喳和她讲今天学校里的事,江心掏出几个肉包子,热了分给他们吃。 男人们不在家,黄嫂子和苗嫂子还有其他几个人,不上课的时候,夜里偶尔会聚在江心家里,开了电灯,拢了火盆,说会儿话,打打牌,织个毛线衣,打发刮风下雪的冷夜。 第二日起来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江心也没觉得这样的日子无趣,其实和孩子们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事儿,不过桩桩件件都细碎,凑不成整,只是自己偶尔想起容易偷笑。 原本芳芳和霍明霍岩都会结伴去村小,芳芳年纪大几岁,一直有当姐姐的自觉,到时间就会在门口叫人,这日她叫了人,见江心锁好门,要送他们去上学,她说:“江婶婶,你能帮我看会儿妹妹吗?” 江心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牵起两个孩子的手,边走边问她:“怎么了?你妈呢?” 芳芳低着头:“我妈让我来问你的。” 江心有点恼火,她又不是不乐意帮忙,刘娟何必指使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当枪头,大家都是邻里,她们关系再不好,对孩子也有几分爱心,见芳芳似乎有些害怕瑟缩的模样,她不好拒绝,就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等送了你们去学校,婶婶就去把圆圆抱过来。” 芳芳这才展露笑颜,“噔噔噔”往自己小院儿里跑,不多时,江心就听到一声叫喊:“妈,江婶婶说能帮忙看着妹妹,你可以去上班啦!” 江心内心嗤笑,这刘娟,把婆婆赶走,和丈夫吵架,对孩子又爱不起来,对邻里怨天怨地,自己也没顾好家里边的事儿,说是自作孽,也不为过。 到了学校,照例叮嘱霍明霍岩要多喝水,有事要举手跟老师报告,回来和爸妈说,不能和小伙伴们打架,江心把他们两个交给老师,等上课铃响了,看两个小豆丁站起来叫了“老师好”,这才往回走,想了想,自己去敲郑团家里的门,刘娟抱着圆圆出来开的门。 江心看了脸色不太好的刘娟一眼,不冷不淡地喊了一句刘嫂子,伸手把圆圆接过来,圆圆倒是喜欢这个婶婶,双手立即就朝着江心张开,露出一排可爱整齐的小牙齿:“婶婶,吃。”还记着她家里好吃的。 “吃,今天跟哥哥姐姐一起吃小鱼儿面。”江心捏捏她的笑脸,对刘娟说,“嫂子,你是中午还是晚上过来接孩子?中午要给芳芳也做点儿饭吗?” 刘娟有些臊,低声说:“这个周医院有领导来检查,不能带圆圆去上班,不然也不会麻烦你了。”显然她也没忘记前阵子跑到人家里去撒野的事情,“这几日任务都重,中午我估计赶不回来,你能帮忙给芳芳圆圆做点儿吃的吗?”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粮票,她知道忆苦思甜有时候到霍营长家吃饭,也是给粮票的,当时刘娟还和郑龙说小江这人小气,连人家吃饭还收票,轮到自己了,脸皮也实在没那么厚,该掏的还得掏。 江心心里这才舒服点,有羞愧心就好,就怕她理所当然,也没客气接过粮票,说了句好,再无他话。 连着三日,医院都忙着接待市里来的领导,刘娟早出晚归,两个孩子托付给江心,每一天有每一天的粮票,其他嫂子过来,偶尔也会帮忙看一看圆圆,不让她走出小院儿里去。 等刘娟忙完,可以带孩子上班去了,这才拎着一袋山楂过来,谢过江心这几日的帮忙,江心没客气,帮了人,受了谢,大家心里都好受些,刘娟这时的“气焰”总算下去了几分,见到人也不总板着脸了,还会尝试着主动和人打招呼了。 与此同时,家属村里的男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