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脑袋,那份紧绷的气氛也被两个孩子打散:“你们两个小不点儿!鹦鹉学舌!” 说完他就到旁边找了个位置,拿了件衣服挡着眼睛,蒙头就睡,不一会儿就开始有呼声传来。 江心也怕,白天尽量不发出响声吵他,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了,才把人叫起来,江淮吃过东西洗了脸,就坐在他们三个旁边,一夜安静守护,心里也想了好几件事情,侯三那头,定要和他认真谈一谈,不能拿欣欣的安全冒险,实在不行就换了这个叫老水的人,把生意停了也可以。 那一夜,车厢里没有任何响声,外头也没有不正常的动静,江淮丝毫不敢放松,就是天将大白,他仍是坐直着,陈队长说过,执行任务时,一秒钟都不能错过,有时候事情的差池,就是发生在那一秒钟的。 太阳出来,车厢里热起来,江心也热醒了,看着江淮胡子更长了,打个哈欠,让他睡一会儿,江淮摇头:“很快就到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去给我装壶水,再给我两个饼。”江淮看着两个还在睡的孩子,江心则是开始忙碌起来。 列车停靠新庆,江心把东西收拾好,又把两个孩子绑好软绳,拿出货运单给江淮,到了自己的地盘,风险就小一些了,可江淮还是一副时刻准备战斗的模样。 列车慢慢停下,江家四个大人一个孩子的脸也缓缓闪了过去,江心脸上都是笑,也不管人家见没见着自己,就猛地朝江父江母大哥大嫂和平平招手,两个孩子看她招手,也对着车窗外摆手,江淮见到笑了两声,摸摸两颗脑袋,和江心说:“小妹,你去见爸妈,我处理一下那些货。” 江心点头:“小心点。”这种事,就是要以防万一。 江淮把货运单和自己的手都踹兜里,第一个守在列车门边儿上,列车拿着开货运车厢的车钥匙过来,两人还打了声招呼,江淮请他抽了根烟。 下了车,江淮看了一眼四周,抬手拢了拢手指,有两个他和侯三安排过的熟人上来,推了两辆木板车,帮他一箱箱把货搬上去。 江心的车厢离这儿不远,她牵着霍明霍岩过来,指了指一个稍小些的袋子,这个要单拎出来,是她个人的行李,江淮就把袋子放在脚边。 江心没事做,抬眼看了会儿新庆火车站,有些感慨,她从这里离开,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探亲,人生有了拐弯的变化。 这时,她眼角扫到个高壮的身影,闪到门外去了,那个背影令她身体一震,她拉着江淮的衣服,悄声说:“小哥,我看到那个在转运站帮我搬货的人,就是那个领头的。” 那领头的不是新庆人,怎么比他们来得还快! 江淮也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有几个零星候车的人,没看到小妹说的高大壮硕的男人,小妹不会对他撒谎,这人竟然一路跟到这儿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人不成?! 货搬好了,通常是马上就走的,因为怕引起人的注意,遭受盘查,江淮点了个人,让他赶紧去找侯三来,让侯三亲自压货回他们的临时仓库,现在是大白天,新庆好歹是个城市,火车站周围还有不少人在,不怕外地人出来抢东西。 列车停站四十分钟,侯三在开车前,骑着自行车来了,他一来,见到江心就大大咧咧地喊:“江小妹!你可回来了!可把侯三哥给想死了!” 江心连勉强扯出笑的意思都没有,盯着他:“侯三哥,我要回去探亲,货交给你,你可得把货看住了。” 侯三不明,这江小妹脸色怎么这么臭,又看着江淮,江淮脸上也没了笑容,叫他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侯三瞪大眼睛,一开始还说不可能,然后才呸了一声:“淮子,去门口等会儿,我多喊几个人。最迟明早,咱们就把货散了。” 江心见他们安排好了,就和江淮说:“小哥,我先去见爸妈。行李给我。” 江淮没让她劳累,帮她把那袋重重的行李扛在肩上,让后面拖运箱子的人跟上:“别去招待所了,先和爸妈回家,晚点我去公安局那边的招待所给你找个地方住。” “知道了哥。”江心牵住孩子,张眼到处看,却再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江父江母和江河万晓娥几个人都等在站台必经出口边上,翘首等待,怎么还没出来,火车都走了,欣欣电报上写的是这趟车吧? 平平吃着冰棍儿,问江母:“奶奶,小姑姑和姑丈怎么还不来啊?” “平平再等会儿,小姑今天就能到。”万晓娥怀了孩子,已经站一个多小时了,脚上有些累,找了个墩子坐下,把江平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儿子。 “爸妈!大哥大嫂!”江心拖着两个孩子,朝着江家人奔过去,若不是两个孩子跑不快,她都要飞过去了。 “欣欣!”江母跨过入口的线,把这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