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个倒不是开玩笑的。 “那江心呢?她又怎么说?她还跟不跟我们道歉!”周水发还记着这件事,他们可是有着“新仇旧怨”的宿敌,弄不了小程知青,难道就还弄不过江心? 柴主任抬头往天上看,忍住白眼:“那你自己看着办,但是大家同事一场,你别怪我不提醒你,江嫂子那支笔,写的字怕是比小程知青的还多。你可以去试试,是小程知青好惹,还是江嫂子好惹。” 可小周那个轴性子,还非要去碰一碰这条线,跑回去和玉兰说了,说马上换鞋子要去镇上举报,两个人都举报!他就不信邪,这世上就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玉兰一听可能要回老家,小周从此还没了补贴,马上就软了下来,泄了气,不肯去,在屋里哭天抢地地闹,打死她都不再回老家去,这回是要了她的嗓子,下回还要不要她的命?那嘎嘎作响的嗓子把左邻右里都给轰了出来,这嗓子现在也变得太难听了! 往后的一两个月,玉兰没去上课,恢复了外出,好像也不在乎自己嗓子破掉这回事,举报两位老师的这件事,就这么地不了了之了。 柴主任看着这对夫妻没了声响,觉得自己把这事儿解决了,想找姚政委邀功。 可姚聪只是看他一眼,笑意不达眼底:“小柴不是还挺会办事的吗?”把柴主任给臊了一下。 程菲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这件事的,家属村里有一些很喜欢她的学生,下了课就叽叽喳喳和她说开了,臭骂了小周玉兰夫妇一顿,还劝小程老师别计较,程菲苦笑,原来世上哪里都没有净土。 隔日,她还在家属村,要去江心家里找她对课程,两人对完上课的进度,就坐下来说会儿话。 霍明霍岩在客厅练字,刚好练完,拿来给江心检查,江心给他们写了几个示范的字,让他们出门跑会儿,待会儿再进来。 程菲看到,一直保持笑容,待两个孩子出门后才说话:“江嫂子真有福气,两个孩子也懂事儿。” 江心就知道她今天定是有话要说的,她对程菲不反感,愿意和她聊聊天。 “江嫂子,恕我多嘴,您是怎么和霍营长认识结婚的?”没想到程菲竟选了这个做开头。 “经人介绍。”江心不想说细节,她不信程菲不知道他们家的事。 程菲果然笑笑,有股迷人的风情,近看尤其好看,这大概也是江心不讨厌她的原因之一。 “江嫂子,当两个孩子的母亲,为难吗?”程菲问,不知是否意有所指,忆苦思甜也是两个半大的孩子。 “为难,也不为难。”用心付出,丈夫支持,总不会为难到哪里去;可说为难,家庭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为难的,尤其是做人父母。 “孩子大点儿,更懂事了,估计就好受些。”程菲毕竟没结婚,也没这样亲手带过孩子,说的话有些隔靴搔痒。 “难说,孩子懂事,大人不懂事,那做妻子做母亲,就难。”江心和她绕着圈子,她不坦诚,江心也不问。 程菲有一会儿没说话,喝口水,又接上去:“我不懂,两个人似乎明明靠的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很远。”她在说姚聪自从去首都出差回来后,就对她冷淡的事情,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和江心倾诉,她说不出口。 江心内心轻叹,其实霍一忠前两天就和她说了,姚政委和原来的亲朋续上了前缘,他们家里似乎对姚家父子三个都有了新的安排,程菲之于姚聪,不过是过客。 霍一忠说的特别笃定,又极度淡漠:“姚政委只是寂寞了几年,想和人说说话,这人不论是小程知青,还是小王知青,是男是女,都没有区别。姚政委是做大事的人,不会拘泥眼前的。” 江心还不服气:“他看小程知青的眼神不一样。”她再笨,一眼也能看出来,姚政委是有几分喜欢程菲的。 “那你信不信,换个人,姚政委也会产生三天的幻觉,过了这个点儿,不用等到第四天,他就清醒了。”霍一忠把她半搂住,那手指点她脸颊,“他心里装的事情太多了,小程知青排不上号。” 江心也不是没见过中年男人的事业心,但她还是低估了这种残忍性,更没想到姚政委的冷处理会来得这样快,她以为至少能持续三五个月,一段本可生根结果的情愫,却就这样毫无声息地结束了,而霍一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仿佛习以为常,一口咬定。 “你呢,你过了那一阵幻觉,也会清醒吗?”江心揪着他的衣服,很在意他的回答。 “我的心,忠于心心首长,一直,永远。我用身上这身军装担保。”霍一忠有时候感觉江心也没有安全感,她一直表现强势,可心里始终害怕人的离去,尤其是身边的人,他需要不停地做出承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