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出门去镇上报公安,让公安系统的人也介入,大家一起玩。”江心没有退缩。 “部队要是认为这是你们的私事呢?”姚聪又问。 “那我现在就和霍一忠回家去,这件事就当抹平了。”江心不想让霍一忠牵扯进来。 姚聪叹了口气,靠在背后的椅子上,一忠真是傻人有傻福,怎么就娶了个聪明的女人! “你想水过无痕?周水发夫妻那头,你准备怎么解决?”姚政委是以一个政委的身份问的。 “姚政委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他道歉我就该原谅吗?当然要出口气!他当众诬陷辱骂我,错在先,我打人,不对在后,扯平了,公道就来了。还想要解决什么?”江心语带讽刺,不逃避姚聪视线里的压迫。 姚聪头疼,这弟妹刚刚不是还脑子混沌吗,怎么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这种事就是和稀泥最好,哪能真把是非对错给分出来。真要闹到公安系统那头派人来,传出去他们师部还要不要面子了,省里军区知道,开大会时得点名批评他们师部内部不调,老鲁关起门来能把一忠的皮给剥了! 对面的人不讲话,江心也不讲话,脑子里却快速动起来,看来部队和周水发都不想闹到外头去,不知是跟公安那头的人不对付,怕影响不好,还是一贯认为家丑不可外扬,越是有顾忌,那能把霍一忠摘出来的概率就越大,总之不能带累他。 必要时候,她可以低头,只是周水发玉兰夫妻也不能好过! 两个心里各有算盘的人都闭口不作声,最后还是姚政委开了口:“好了,天都黑了,今天先到这里,有事明天再说,先和一忠回去吧,家里不还有孩子吗?往后做事说话,多想想孩子。” 江心挨了这句训斥,没反驳,今天确实是她冲动了,没顾虑到孩子,还是不够成熟,没有当家长的自觉性,是她错的,她会认。 霍一忠恰好拿着三四个馒头冲回来,跑得一头汗,生怕自己慢一步,江心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姚聪见他那心疼的模样,自己脑袋也疼,指了指眼前的桌子:“留两个馒头,赶紧把你媳妇带走。” 走之前,姚聪又叫住江心,语重心长地和她说了一句:“年轻人,过刚易折,上善若水。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回去好好想想我这两句话。” 江心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想想,朝着姚政委鞠了个躬:“谢谢师哥提点。”和霍一忠牵着手回家去了。 等霍一忠和江心夫妻走后,姚聪啃着馒头,从这个办公室踱步到另一个办公室去,周水发玉兰夫妻还在,一团团长高奇功和小周顶上的长官曾冲锋营长也在,鲁师长在外头抽烟,其他人都回去了,谁有空听他们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说来说去就说人家看不起他,那他得做点让人看得起的事儿才行啊! 姚政委把手里的馒头分了一半给老鲁,老鲁两口啃完吃下去,把烟头拧熄,进会议室让大家先回去。 周水发玉兰夫妻不依,要江心来道歉,玉兰想了想,道歉顶个屁用,要赔偿!不能让她白挨了两巴掌! “让那姓江的赔偿!她爱人霍营长也要赔我!”玉兰那把娇俏柔弱的嗓子,配着她乱七八糟的脸,真让人有些不忍再看,感觉像是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人,嗓子属于美人,脸蛋属于村妇,听觉和视觉很割裂。 “就把他们家的院子和孩子的新衣服赔给我和周水发!”玉兰发了疯,脸都被打肿了,可见江心下了多大的力气! 周水发不作声,也是支持玉兰的,他霍一忠凭什么住那么好的房子,凭什么年纪和他差不多就当营长,凭什么身手还比他好!就应该把新院子和营长的位置都给他! 曾冲锋营长都没耳朵再听下去:“小周,拉拉你媳妇!管管她的嘴!” 周水发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肯听,他觉得玉兰说得没错,让她说!她说的就是他想的! 鲁有根都笑了出来,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划火柴,点上火,闹了这么久,就是女人之间的嫉妒攀比心理作祟,可小周也跟着胡闹,就让他这个师长很难堪,看来他和老姚平时对下属们的思想工作还是做得不到位。 “我觉得霍营长那房子不好,在最东边,没几户人家,离营地远,上班训练得走差不两小时。我和姚政委的还可以,离营地近,水电也方便,你们挑一栋,明天就搬进去,好不好?”鲁有根吐出一口烟,笑面虎一样,让小周和玉兰挑。 鲁师长的话一落音,玉兰就忘了霍一忠的院子,竟真的认真比较起来,觉得姚政委的好些,他那里好像多了个房间,张嘴道:“姚政委的好。” 小周一看鲁师长的笑脸,汗毛都竖起来了,忙拉了拉玉兰的手肘:“别说了!” 鲁师长就转头对姚政委说:“那今晚你和忆苦思甜几个孩子就打包东西,搬到家属村去,把房子让给周连长。成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