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负担地把这些事说出来,“最近我才知道他在省城处了新对象,发展了其他的革命友谊。” “这个男同志,这样不好。”霍一忠批评道。 “当然不好!”江欣磨牙,她怎么着也得敲赵洪波一顿。 现在隐忍蛰伏,她静待时机! “你以后,还会想生孩子吗?”霍一忠看着江欣,有点闪躲的意思,“我听说...” 江欣已经有些不耐烦再说离婚流产的事情:“你听来的信息没错,医生确实说我往后比较难怀孕。但是你现在问我想不想,我只能说,今天我不想生,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我明年后年,十年后想不想生。” 霍一忠明白了:“江欣同志,谢谢你的诚恳。” 江欣知道自己有些乱发脾气了,她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针对你,就是这一个月以来,是个认识我的人都在说我能不能生孩子的事情,闹得我有点烦。” 霍一忠的心又活泛了一点点:“那你平时爱做点什么消遣?” “写字,做点喜欢的菜。”江欣按着自己原来的习惯来说。 霍一忠还想再说点什么,那头国营饭店的人拿两个铁盆在敲:“关门了关门了!吃个没完了!” 江欣一看墙上的时钟,七点多了,饭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灯都关得差不多了,耽误了人家下班,难怪这服务员态度这么差。 她站起来,又恢复了笑容:“走吧,咱们今天先到这儿。” 第12章 江母听隔壁肖大姐说江欣不回家吃饭后,没怀疑什么,供销社的人时不时晚上要上课,组织学习,偶尔在外头吃饭很正常的。 回筒子楼的路,有一段特别暗,没有路灯,江母就拿了大蒲扇下楼去等女儿回家。 到九点时,纳凉的人陆续都回家去了,路边只剩江母一个人,她也不着急,就慢慢摇着蒲扇等人。 江欣其实还没那么晚回家过,她和霍一忠从国营饭店出来,压了会儿马路,又聊了些不着四六的话题,就说得往回走了,霍一忠提出送她回去,江欣拒绝了。 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江欣只觉路灯越来越暗,她都忘了现在是1974年,全国很多地方连电都没通,更别说两边沿街都是路灯的盛世场景。 快到糖厂时,才发现这段路两边根本没有灯,江欣站在最后一盏昏暗的路灯下,有些害怕。 白天这一段空荡荡的路,现在看起来像是个没有尽头的黑暗虎口,不由怯从心头起,恐惧黑暗是人类本能,江欣的手臂马上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深呼吸,再呼吸,一鼓作气跑过去!江欣鼓起勇气,还用了个助跑姿势,一路飞跑。 还没跑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在暗夜里叫她:“欣欣,欣欣!” 江欣头皮都炸了,难道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了,怎么还会叫她名字啊!? “雷祖天尊保护我,保护我!”江欣神神叨叨继续往筒子楼方向跑。 “欣欣,我是妈。”江母个子不高,手里拿着蒲扇,一双短腿在后头追,“欣欣,别跑!哎呀——” 江欣跑到一半,似乎听到江母的喊声,她再细听,有几声痛苦的□□,好像还在叫她:“欣欣...” 妈呀!真的是江母!江欣又往回跑,沿着声音找到江母。 “您怎么在这儿啊?”江欣忙蹲下,想把人扶起来,却扶不动,“摔着了吗?” “哎哟,哎哟。”江母的蒲扇跌落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你这孩子,跑什么呀?” 江欣只能老实说:“我怕黑,就准备跑回家。” “哎哟,好疼。”江母站不起来,“知道你晚回,有妈在这儿等着你,你怕什么?” 江欣险些感动落泪,她都22岁了,江母还像保护孩子一样保护她,她贴近江母:“妈,扭到脚了吗?” 这一声“妈”,在这一刻,叫得无比自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