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也来感受一下我今日心情,三魂都吓去了七魄。” 熙宁小声安慰他,“再不会了,我多舍不得你。” 赵侯越发将脑袋凑近熙宁手心,触摸着熙宁,方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晚上的惊魂时刻已经结束。 “如今知道是哪路贼人所为么,又为何单单要劫我?” 那可是公宫的车驾,在郦下做下这番胆大妄为之事,如何想来也非正常人所能理解。 “我同桑仕秾分别遭遇的两伙人都只说是受雇与人,且与买主联系之时,都是对方主动找来,他们并无主动寻人的渠道,今日恐怕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这事已经吩咐了桑仕秾全权督办,你莫要着急,总要给你一个说法。” 熙宁摸了摸他脸颊的胡茬,又重新开始扎手起来,往日她那么嫌弃,这会儿劫后余生,竟觉得这触感十足美妙。 “我回来了,见到了你,哪里还会着急别个,单单瞧你还瞧不够。” 她在晕过去前犹在挣扎,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或许再没有睁眼的机会了,可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眼却不是他,熙宁只觉不甘。 赵侯的紧张情绪,叫她温柔的情话渐渐缓解,熙宁随口问了句,“是谁发现了我?” 赵侯这时候又想起夜里看到得,桑仕秾焦急不已的表情,叫他心中一紧。 那急切又担忧的情绪,似乎并不比自己轻松多少,“是桑仕秾,我同他分道而行,正好被另一路贼人引到了苍山那边去,后来接到他信号烟火的提醒,这才急忙调头到了这边来。” 熙宁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苍山行宫里待着,桑仕秾着夜行衣前来寻自己,那时候他要装作已经叫许佳处理的样子,一路东躲西藏才进了行宫,后来也是在他的帮助之下,自己才顺利离开了赵侯的视线,从行宫之中逃了出来。 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亏欠了桑仕秾良多。 他像是极尽包容的长者,只要自己有所求,桑仕秾定然会全力满足。在西旗之时,他似乎说起过,他还抱过还是幼儿的自己。 熙宁一直忘了问他,他同自己从前到底是何关系。 第94章 熙宁因这次的事情受了惊吓, 良医便嘱咐要卧榻静养,那日细君前来照看,熙宁见她额前依旧带着头绷, 便赶忙起身叫人看座。 “阿娘身子不爽利,派人来瞧瞧便罢了, 哪里需要亲自过来。” 细君是个周到人,心里惦记着单叫别人过来看了仍旧不能放心。 “不过几步路,今日那毛病没有前几日发作的厉害,赶紧过来瞧瞧,不单是你我也惦记着这未足月的孩儿。” 熙宁忙把良医交代的话一一同细君说了,“头前也虚弱了一阵子, 在宫里一群人照看着,我心里安生了,身体恢复便越发快了, 今日起身已经觉得无碍, 只是良医还叫静养罢了。” 细君也说正是这个理, “为了稳妥咱们也得再躺上两日,若是你觉得憋闷, 便将家里人接来解解闷,听说都安那边还有你的祖母和哥哥。” 熙宁点了点头, “祖母如今在女观中修行,说好是待我生产之时将人接来的。” 至于柳熙覃,他自己的身子也不好,熙宁不敢叫他舟车劳顿, 再说女人生产的事情, 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来了同赵侯两人再起冲突, 自己要被他两个活生生气死。 熙宁看着日光之下,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的细君,心里有些异样,“阿娘头痛的毛病还是会时常发作么?” 细君缓缓点了点头,“开始只是头疼,近几天夜里休息不好,整夜觉得腿疼的厉害,如今可真是老了,左右是不中用了。” “阿娘找良医看过了没有,休息不好可是比什么都伤身的。” 细君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头疼是自老赵侯故去之后便有的,腿疼和胳膊疼是近一两年新得的毛病,如今自己好似那用了多年的破车,身上哪哪儿都是毛病,折腾的她日夜难寐。 “当下阿娘唯一的心愿,便是能亲手抱抱自己的孙儿,再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细君对这孩子寄予厚望,中行显多年行军在外,细君也知道儿子辛苦,母子俩都在窦君的重压之下喘不过气来,越是这时候赵侯越M.zzwtwX.Com